女人失笑:“江責的勢力何其的根深蒂固,你對付他,無異於蚍蜉撼樹,螳臂當車。”
“難道我還有什麼我自己不知道的利用價值?”薑咻偏頭,問。
“你何必想的這麼複雜呢。”女人說。
“你想表現的無害的話,一開始就不應該以這種方式出現在我麵前。”薑咻微微眯起眼睛,“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女人說:“之前隻是一點小遊戲,待會兒你就可以帶著鬆音回去了,他很乖巧,我很喜歡他,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他可以留的久一點。”
薑咻說:“不必了。”
女人站起身,似乎有些遺憾:“那好吧,最後再跟你說一件事吧。”她微微一笑:“蘭錦兮的死沒那麼簡單,害死她的凶手不止江責一個,背後推波助瀾的人不少。”
“所以呢?”
“原來你對蘭錦兮的死已經不在意了。”女人忽的笑了。
“也對,畢竟十二年都過去了。你連她長什麼樣子都記不清了吧?我跟你說這些倒是多餘了。你們出去吧,待會兒回有人帶薑鬆音出去的。”她說完提著裙擺就要上樓,忽聽薑咻在背後道:“你跟我說這麼多,無非就是要我為我媽媽報仇。”
女人腳步頓住。
薑咻又道:“你這麼做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馴養什麼東西。”
她緩緩道:“一步步的讓它變的強大而後為你所用。”
女人愉悅的笑出聲:“不。你骨子裏終究留著江責的血,他的血是冷的,不帶一絲溫度。我並不想掌控你,那是與虎謀皮,至於我的目的,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選擇權在你的手裏,你怎麼選,那是你的事。”
她說完就提著裙擺上樓了,薑咻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傅沉寒跟在她身後,忽見她停住了腳步,問:“寒爺,你覺得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清楚。”傅沉寒道:“不過能不費一兵一卒的帶回孩子,是好事。”
薑咻嗯了一聲,又輕輕皺眉:“但是我總覺得……”她轉頭看著被女傭們緩緩關閉的別墅大門,道:“她還有別的目的。”
“那都是以後的事了。”傅沉寒道。
薑咻點點頭,驚覺自己剛才竟然和傅沉寒那樣平和的講話,她抿了抿唇,偷偷看了傅沉寒一眼,卻被男人抓了個正著,他勾著唇角:“看我做什麼?”
“……”薑咻有點尷尬:“沒有看你。”
傅沉寒有幾分浪蕩:“爺長的好看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你被美色所迷,多看兩眼,爺很能理解。”
薑咻:“……”闊別四年,這個人是真的越來越不要臉了。
她剛剛開口想要辯駁,就聽一道奶呼呼的聲音:“媽媽!“
薑咻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她轉過頭,就見薑鬆音邁著小短腿往自己這邊跑,她趕緊迎上去,一把將兒子抱住,緊急的摟進懷裏,“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