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桐打著地來到昨個才享受帝王般待遇的承德飯莊,他已經差不多猜出了這位男人的身份。
是興師問罪想要討要那桌子飯錢,還是就如那個女人末尾說的自己官司的事情?
蘇桐猜不到,原本純粹的那一腳,似乎踢出了不少大人物。即便是吃了這個官司,包欣星那邊運轉不過來,自己會收到牢罰他也不後悔,這就是蘇桐。像一頭牛,認定了一個事情,前頭就算是一個坑,哪怕再深,也會毫不猶豫的往下跳。
一位穿著明顯是職業秘書的女人在飯莊門口看見蘇桐後就迎了上來,眼神微變,這個男孩似乎與照片裏有些不一樣。
她輕聲詢問,看不出客氣,可沒有失禮,符合一個心高氣傲卻又隻是秘書的精致女人行為。
得到結果的她,轉身帶路,沒有多餘的寒暄。
大廳角落裏的一張兩座小桌子邊坐著一位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男子。哪怕現在氣溫適宜,也不需要一顆顆扣子都緊緊扣死,更何況這位男子身材魁梧,並不像是身體瘦小怕冷的主。
若是蘇桐看到這位男子出浴時,全身的紋身應該就不會有這種想法,女人離男人十餘步停下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男人約摸四十來歲,長著一副標準的國字臉,濃密的眉毛,身上散發著似乎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這種氣息是蘇桐最為懼怕的,如第一次見田傅筠,生不出太多的好感。你能指望一個沒重生之前也隻是老老實實上班兩點一線的宅男能有多麼的豪氣肝膽。
蘇桐緩緩向前,男人沒有動作,還是看著牆麵上的一幅畫,順著視線望去,這不就是左彤自己昨天給自己拍的照片嘛,這麼快就掛上來了。
有些汗顏的蘇桐走進後沒有落座,離男人大概一米左右的位置站住,喊了一聲叔叔。
男人這才收回打量巨大照片的視線,撇了一眼蘇桐,表情平淡的男人隻是淡淡說了句“坐下說話。”
男人打了一個指響,兩位服務員立刻端上來兩份餐點,然後再退下。直到服務員退開後,男人才隨意的說道“我們邊吃邊聊。”
男人一邊用筷子吃著麵前的意大利麵,一邊看著那張將近4個平方的照片說道“那個位置在今天中午之前都還是掛著我從一位畫家手裏半買半搶來的畫像,現在被莎莎那丫頭換成了你的,還挺帥氣的。”
蘇桐有些緊張,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男人又也不等蘇桐答話,自顧自說道“莎莎上高一後這家飯莊我就轉到她的頭上,對這裏也就沒有在過問。本想再給她配輛車,她不要,寧願跟沈家娃娃一起擠,也不要我這個父親給的,卻唯獨要了這家店。”
男人不再說話,隻是默默的用筷子吃著意大利麵,麵對這位有些奇怪的大叔,蘇桐不知所措,明明吃的是意大利麵卻喜歡用筷子,自顧自瞎叨叨了半天也沒有說一點正事。
兩人吃東西都很快,當男人吃完後蘇桐也差不多吃完,男人擦了擦嘴,再次打了一個指響。
那位給蘇桐領路的女人出現在視野裏,手中拿著一個文件夾,交給身邊男人後收走了兩個兩人製造出來的空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