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等候了有三個小時的蘇桐蹲在垃圾桶邊小口小口的抽著煙,愣愣的望著遠方虛動人影,想到了那年明月來山裏情景。
十歲的蘇桐那會還時不時掉顆牙,當他見到寺廟裏出現一位穿著花襖子的趙月明時咧著嘴笑,漏風的嘴巴,那摸樣別提多傻。
就這樣兩個同齡人相識,她喊他紅鼻子小和尚,他喊她明月姐姐。
兩人最開心的一次就是兩人窩在被子裏拱成小山狀,打著手電筒,在那學狗叫。一來一回比較著看誰學得像,開心的他像一隻狒狒。
在寺廟裏除去自己下山讀小學外能看見同齡人,偶爾能說上幾句話,一起玩丟沙包的遊戲外,這個兩個月應該是蘇桐童年裏最快樂的時候。
一晃八年未見,現在重逢,卻隻是短短的三個月就又要分開。
蘇桐模樣俊俏不說,光捧著的一束半人高的鮮花,就吸引了一大批視線,成為今天機場裏的一道靚麗風景。
不少外出公幹或者旅遊的行人看見這個帥氣小夥蹲在垃圾簍邊上抽煙發呆,都會悄悄拍一張照片。
這麼一大束壯觀的花朵,怎麼也要跟男朋友或者老公訴苦或者暗示一下,我們已經許久沒有浪漫了,是不是也表示表示?個別則是為了拍下這個帥氣的小夥,心裏也會好奇一下他是在等誰?女朋友嗎?
機場休息場所的一間咖啡廳裏,香濃的咖啡邊上坐著一位愁眉苦臉的女孩,微微皺著眉頭望向窗外的人群。這幅摸樣的她讓人有一種幫她把緊皺的眉頭撫平的衝動,這麼漂亮的女孩,開開心心就好。
旁邊一位婦人苦口婆心的在一旁勸解開導,對坐的男人隻是板著臉看不出太多的憂愁。
男人旁邊坐著一位與女孩差不多年紀的青年,五官端正、眉清目秀,青年沒有說話,隻是望著望向窗外皺著眉頭的女孩。
這種奇妙的場景讓咖啡店裏無聊等待航班的人多了一絲樂趣,猜測這樣一群人的關係貌似也是一個解乏的樂子,聊勝於無。
婦人說了許久女孩也不搭理,隻能轉而對青年交待一些事情,無非就是要求到了國外幫忙多照應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青年恭敬禮貌的急忙應下。
又是許久,男人看了看手表輕聲說了句“時間差不多,走吧。”
一行四人,兩位年長的家長走在前頭領路;一對男女拉著行李箱跟在後頭,默不作聲,氣氛詭異。
兩人身後突然一聲狗叫響起,女孩霎那間停下腳步,雙眼炯炯有神,臉上竟然露出了罕見的笑容。青年見她停下後,也跟著停下腳步,輕聲詢問道“明月,怎麼了。”
女孩沒有回複青年的話語,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這時身後的狗叫聲再次響起,隻是不是之前的那隻狗叫。
一聲聲狗叫絡繹不絕,富有極強的節奏感,她轉過身,看向那位手捧半人高玫瑰的帥氣男人,臉上洋溢著微笑,嘴裏發出一聲聲各種各樣的狗叫聲。
汪汪歡樂頌,蘇桐嘴裏叫出來的正是這首歌曲,由幾隻狗狗完成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