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喝了這麼多酒?”
鐮剛從無法空間出來,看到了便是遼闊的視線,直接一看自己竟然是在屋頂上,不用看,光用鼻子聞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香,轉過頭看向不遠處躺在屋頂上的人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怎麼出來了?”墨天幽微微側過頭,傻傻的一笑,眼神迷離,一看便知道喝了不少,在看她旁邊躺著的那些酒壇,鐮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的小夥伴情況已經穩定了,估計這兩天就可以出關了,赫連冥原本也想出來,隻不過他的實力比我們都強,他留下以防萬一,我出來透透氣,空間裏麵的氣息亂的要命,無天都快瘋了。”
“辛苦了!”墨天幽微微一笑,挪了挪身體枕在了鐮的腿上,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輕笑一聲:“鐮老爹,我們回來了。”
“是啊,一千年了,我們終於回來了。”鐮雙手支撐在身後,身體後傾,仰頭看著夜空,眉眼中閃過一抹狠戾:“見過墨天晟了?”
“恩,回來的時候我用他分身殘留的氣息將他召到了麵前,見了一麵,我派妖族一直盯著那幾家,鐮老爹你說墨天晟到底怎麼想的,他竟然再幫我,幫我抹掉了所有我故意留下的訊息,為的便是不讓那幾家得到我回來的確切消息,他到底要做什麼,求得原諒嗎?”
“那你會原諒他嗎?”鐮低頭看著這個自己養大的崽,走到這一步,許多事情越發的明了,但相對應的,出現的選擇也越來越多。
他隱約中有些明白那位布下的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了,雖然他們都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孩子好,但這孩子走到現在所盡力的一切艱難險阻,痛苦折磨,委屈難過他們都親眼所見,說不心疼是根本不可能的,想來那位也心疼壞了吧,畢竟那位可是隻對這孩子有心呢。
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一點後悔。
“原諒?”墨天幽諷刺的一笑,眉眼中滿是陰邪煞氣:“怎麼可能,如果這一切的劫難隻有我一個人承受的話,也許我可以考慮給他留一條命,但是現在我怎麼可能放過他,如果放過了他,我又如何去麵對因為這一切而造成重大傷害的夥伴們,洛姐姐的死、洛峰受的苦,還有當初為了救我而死在墨氏祭壇的親衛,這一筆筆血仇怎麼可能原諒呢。”
“既然如此!”鐮輕柔的撫著天幽的額頭,微微一笑:“那就不需要其他選擇了,既然開始了,那便繼續吧。”
“好!”墨天幽笑著點頭,抬起手中酒壺,一派灑脫恣意。
天色微微亮之時,鐮抱著已經徹底醉過去的墨天幽飛身下了屋頂,院子中的一顆大樹後走出,神色複雜的看著鐮懷中的人兒。
“她……還是那麼喜歡喝我釀的酒,這丫頭又快把我的酒窖搬空了。”
鐮看著麵前那張熟悉又卻多了幾分陌生的臉,眉頭微皺,輕歎一口氣:“不斷跟她說實話嗎,這丫頭可是比千萬年前聰明的多,也許早在看到你的第一眼便發現了端倪,隻是她比那個時候更加的貼心心細、懂事乖巧了,你不說她便不會問,生怕觸碰了你心底的禁區,我記得她說過,一旦觸碰心裏的禁區會很痛的,既然很久都剔除不掉,那邊是根深蒂固了,既然如此不如不碰。可是你成為墜魔建立煞城等在這裏,為的不就是在等她回來,既然如此,為何不找她說明。”
煞笑著搖了搖頭,走到鐮的麵前,目光卻始終沒有從那人兒的身上移開,眉眼中滿是寵溺的溫柔:“她一直都很聰明,哪裏分什麼以前和現在。她不在的時候,我確定每每想起都會很痛苦,更要命的不是忘不掉,而且一直在想,哪怕就連呼吸都在想。可是現在她回來了,對我來說就夠了。重新開始的回來了,過去便真的成了過去,也就不需要再想了,便沒有了痛苦,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將那些過去告知給她,讓她知道了添加的也不過是內疚和自責,那可不是我要的。”
煞抬起頭看向鐮,繼續笑著說道:“你們、我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想要她好,就是這麼簡單,說那麼多複雜的做什麼呢,惹得她難過傷心,最後還是要我們來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