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瑤根本就不怕,“喲,小二哥,原來你知道酒裏有毒啊,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抖出來,不就是想要誣陷到我的頭上,再說我什麼時候接過你的酒壇子,有人見過嗎?”
這家酒樓裏每一個桌子旁都有一個大盆栽,遮擋住了情況,她注意看過了,不會有人看到的。
小二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懵了,環顧四周,“你們誰看到了,快站出來證明我的清白。”
還真的沒有人看到。
“你們就不要洗了,不是你們想要壞人劫財,被我們姐妹倆撞上了,酒是你們管的,也是你們端上桌,不是你們下的毒是誰,三嬸,咱們州衙門見吧。”嶽瑤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縣衙門裏有大房的人,不可能幫她,她是不會去現衙門的。
嶽三夫人很清楚她是被這兩姐妹給陷害了,可是卻拿不出證據證明是她們幹的,反而酒樓的嫌疑更大,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你們,你們兩個黑了心肝的,你們等著,走,我們去找老爺,這兩個賊賤人敢誣陷我們,我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嶽瑤冷笑,“二妹,咱們該進行下一步了。”
把酒樓收回來,她們才有財力,才有底氣,想做什麼也會順利很多。
“大姐,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嶽芊問。
“把咱們的其他姐妹找來,還有娘親,姨娘,能回來幾個就是幾個。”
至少,嶽家的房子園林還在,有安頓的地方。
林音回到家裏,就把白糯米和紫糯米泡起來。
武陽他們出去了一趟,回來說,“龍霸幫二當家死了。”
林音,“你們殺的?”
武承搖頭,把鎮子上的情況說了一遍,“嫂子,我們打算結束嶽瑤姐妹的計劃。”
林音卻搖頭,“那本來就是她們的,等她們強大一些了,來對付我也沒關係,大不了多死一點人。”
她沒有理由去阻止嶽家兩姐妹去爭奪屬於她們的家產,就算有一個原因是為了打壓她,到時候,她奉陪就是。
她們爭家產是一回事,還來對付她,就是她們想不開,到時有什麼後果,她們得擔著。
武陽和武承聽了,更加佩服嫂子,嫂子有原則,有氣度,可是不該手軟的時候也絕不會手軟。
晚上林音就把那隻兔子宰了,一半做了紅燒兔肉,另一半留著明天吃,然後用昨天留下來的兩個豬蛋做了一道爆炒豬蛋,她殺的是公豬,主要就是因為豬蛋。
武陽和武承想到老大吩咐他們一個月交一次豬蛋,快要到截止日期了,他們平時也派人留意著,平常人家夏季殺不起豬,屠夫殺的豬都是閹過了長大的,難啊。
桌上,除了紅燒兔肉,爆炒豬蛋,還有一道粉蒸肉,一道涼拌豬頭肉,一道雞蛋湯,一道糖醋排骨。
“嫂子,我們要去哪裏找豬蛋啊,我們已經留意很久了,買不到啊。”兩人吃著香辣的豬蛋,很久才能吃一頓,讓他們感到這道美味的難得。
“這個簡單,閹豬的人一般都是屠夫,你們可以先給屠夫一點定金,這樣屠夫閹豬的時候,就記得給你們買回來,他賺一點差價,沒有錢不好辦的事。”林音說。
武陽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嫂子有法子。”
兩個時辰以後,糯米差不多泡好了,林音瀝幹水,把吊在水井深處的豬血提上來,取適量的一部分和糯米攪拌均勻,再放入五香,花椒粉,鹽,蒜泥,薑泥,還燒了一點穀草灰放進去,攪勻,然後倒在大鍋裏生火把香味炒出來,再舀在盆裏,用漏鬥接在豬腸上,把血糯米灌進去。
她用筷子戳糯米,隨著推力,糯米向大腸深處灌去,每灌夠十五厘米那麼長,她就用細繩係住。
“嫂子,交給我吧。”這個活兒簡單,武陽不用學都懂。
“嗯,每夠五寸,就打一個結,塞嚴實,但不用太擠。”
五寸,也就是差不多十五厘米,一頓的量,太擠的話,蒸著容易爆開。
林音看他還比較上手,就回了房間看話本,可是看著看著,卻走了神。
這已經是慕老大離開的第七天,要見到他還有好些天,還是在他順利的情況下。
“嗚嗚嗚,明天沒吃的了,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啊。”孫氏在院子裏嚷嚷,自從林音不給口糧,孫氏每晚上總是要嚎上一兩嗓子。
林音沒有搭理她,她爬上了屋頂,看著茫茫的夜色,晚間的風有些涼。
“慕老大啊慕老大,你可不要扔下我一個人啊。”
她隻是抒發一下感慨,沒有想到,就是這句話,給她招來了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