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很久,暗夜之中,眼裏似乎閃動著星辰,等到困意襲來,才合上眼。
第二天,林音比往常起得晚一些,畢竟幫男人那啥,容易頭暈目眩,要多休息一下。
感受到男人的氣息還在,她心裏默默地嘀咕,難道慕老大還沒有起床?她睜開眼睛,看到慕老大坐在床邊,手裏拿著一本書卷。
“怎麼跑這裏看書來了?”林音自然而然地,就抱上了男人的腰。
男人的腰,緊實有力,真好抱啊。
“陪你不行?”
“嗷~”林音升了一個長長的懶腰,“慕老大,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能忍?這樣下去,耽擱了農事我可跟你沒完。”
“天生的耐力,我有什麼辦法,難道你希望我是一個不行的男人?”
慕老大哼哼了一聲。
“唉,你現在不行對我還是好事,以後我用得找的時候,你行就是了。”
林音摸摸腮幫子,有點酸疼,男人的那個,嗯,太大。
她坐在梳妝鏡前,男人給他梳理一頭亂糟糟的頭發。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以為可以轉換自如。”
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辦到,讓他不行,這是演不出來的,他天生就是行,很行。
林音撇了撇嘴。
慕老大又給她綰了一個好看的發式。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操練,他綰的頭發越來越精巧好看,林音出門經常被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誇。
如果讓她們知道,她的頭發是慕老大綰的,肯定會驚掉下巴。
做了兩碗熱乎乎,辣香四溢的麵,夫妻倆下地播種。
把一壟田劃分出半壟,把旱稻撒下去,等到苗子長大了,再勻來按照一定的間隔栽種,這樣才會井然有序地長成。
“太密了。”
林音看慕老大把一大把撒在一個位置上,嘴角一抽,“你去把另外幾壟田的苗畦掏好,把土刨碎一點。”
雖然張家人把土鬆了,但隻是一般的程度,要種苗的話,土壤得盡可能細,這樣才能抽發更多,更好地汲取水分和養分。
慕老大去了其他的田裏,林音把種子撒下去,很快就好了,又拿了鋤頭和他一起碎土。
林家人正在其他的田裏挖野菜根,老林頭看著這邊,有點發愣。
“老頭子你咋啦?”張氏問。
老林頭歎了一聲,“如果音丫頭到十六七歲,再讓她出嫁,我們看到的,都會是我們老林家的。”
那些張氏很好的花生豆子洋芋,那些即將長出來的稻穀,麥子。
張氏眼裏閃過一絲晦暗,卻是哼了一聲,“這個白眼狼,你能指望她啥,如果她真的有孝心,現在還不是可以報答娘家,可是你瞧瞧,她完全不把娘家的死活放在眼裏,還把我們的地都租走了,讓我們種不了稻穀和麥子。”
老林頭說,“就算這些田沒有租出去,我們也沒有錢請人挖溝渠,更想不出這種水車的樣子,隻能閑置著。”
張氏頓時沒理由了,這方麵她的確無法反駁,罵了幾句白眼狼沒良心,也就消停了。
鬆土是細活兒,要把每一顆土壤都打碎,回家的時候,才鬆了三畦。
慕老大準備留下來繼續,林音搖頭,“地裏的活兒是做不完的,你也先去忙你自己的吧。”
夫妻倆一起家去。
屋子外的一塊空地上,曬著一片豬糞,這些豬糞打碎了放在土壤裏,有利於發苗,下了種子的苗畦,都混雜了豬糞。
林音觀察了一下屋外。
“怎麼了?”慕老大見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