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師一聽說是要割他的舌頭,頓時嚇得屁滾尿流,整個人癱瘓在地上,抖得像篩子,“不,不要割我的舌頭,我願意為小娘子當牛做馬,彌補我的罪過,但舌頭真的割不得啊,我還要靠舌頭吃飯啊。”
“你不如說你想靠舌頭蠱惑人心,抓良家婦女盜取陰氣。”林音冷笑。
“把他的舌頭割了,扔到山裏,生死由命。”慕老大吩咐。
張天師像被拎小雞一樣拎起來,割掉了舌頭,血肉模糊的一塊舌頭扔出來,頓時滿嘴是血。
他啊啊啊地叫著,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眼皮一翻,就暈厥過去。
村民們嚇得麵容失色,林音臉色卻很鎮定,“我去熱一下飯菜。”
雲鸞盯著林音,這樣的反應,這般的穩沉和決斷,完全不像是一個山溝溝裏長出來的小村姑該有的。
隻是,這個計劃失敗了,林音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不管有多麼離奇,她都無法再用這種招數來對她。
她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七皇子的身邊,她們之間注定隻能留一個。
林音抬眼,幽涼的目光,帶著寒風刺骨的冷,沒有一絲溫度。
雲鸞看到這樣的眼神,也不由得暗暗心驚,林音猜到這件事情是她做的了?不過猜到了又怎麼樣?她最多有一點手腳上的功夫,能和她抗衡?
“瀾哥哥,幸好你沒有事,也算是我為你盡一點薄力了。”剛才她出了人,自然不希望慕老大忽略了這件事。
慕老大眼裏浮起嘲諷。
“我倒想問問你,這件事情是誰幹的?”
雲鸞手指扣緊了帕子,“瀾哥哥,什麼事啊,你在說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
“我會查清楚的,如果是你,絕不輕饒。”慕老大扔下一句話,轉身進了院子裏。
雲鸞的臉青白交加,心中陣陣惶恐不安。
如果瀾哥哥知道了,一定會恨死她,他多麼寵溺那個小賤人。
她要處理掉林音,可是絕不能讓瀾哥哥知道,事情是她做的。
“小姐不用擔心,這件事情口風守得很緊,就連大齊二皇子,也不知道是我們通風報信。”修凱低聲說。
“嗯,把去傳信的那個人殺了,以絕後患。”雲鸞眼眸冷光乍現。
修凱頓了頓,那個人跟隨了郡主多年,辦事麻利,就這樣殺了未免可惜,不過,以慕老大的能耐,很快就會查到他的頭上,不得不殺啊。
武陽和武承回來了,他們終究還是沒有追得上雲燁。
不過,雲燁帶來的精衛全軍覆沒,估計要緩一陣子,等到新的接應來了,才會出現。
他們這邊,自然不能鬆懈,一個雲燁,老大就能對付了。
“肚子好餓啊,出這麼大的事情耽擱我們享受美味,真是的。”
林音熱好飯菜擺上桌,武陽幾個抱怨著進來。
“你們都是為了保護我,辛苦了。”林音笑了笑,“快先吃著吧,我再給你們炒兩個菜。”
“嫂子不用辛苦,你也餓了,下午大夥兒去打點兔子山雞,再痛痛快快喝一場,算是為嫂子慶賀度過這一次難關。”武承說。
他們還有點擔心,這件事有沒有驚嚇到嫂子,不過嫂子心性的穩沉,處事的果決,倒是令他們感到驚喜。
老大身邊的女人,又怎麼會簡單呢。
林音還在有點猶豫,慕老大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坐在身邊,“這些菜夠了,他們雖然是豬,但也能吃飽。”
幾人,“……”
哼哼,老大說誰是豬呢?
“那個人是誰,帶領張天師來的那個。”林音問。
“是大齊二皇子。”慕老大應。
“雲燁看上去和他很熟。”
“親兄弟,又怎麼會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