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真的是慕老大。
又想到昨晚上的事情,不是慕老大,她怎麼會伸手去抱他呢?
慕老大看到她眼裏的喜悅和激動,眼眸不經意柔了下來。
“這兩天,很不好受吧。”
林音看他麵容憔悴,就算休息了一晚上,眼窩還微微凹陷著,還帶著一圈淡淡的青色,整個人像是瘦了好幾斤。
“你也不好受。”她心情難過下來。
“對不起,在你脫離困境後,才來到你的身邊,我沒有盡到當丈夫的責任。”
男人將帕子浸透,擰得半幹,遞給林音。
他的眼裏,埋藏著深深的愧疚,這兩天,他真是恨不得殺死自己好幾次。
“所以,要好好補償噢。”
林音戳了戳男人的胸膛。
慕老大握住她的手,眼眸漸深。
“最好的補償方式,還要等幾年,你可以一起算。”
“流氓。”林音嗔了男人一眼,接過帕子洗臉。
慕老大給她綰好一個發式,夫妻準備把家還。
離開之前,林音要和雲燁告一個別。
雲燁的房間空著,問過掌櫃,才知道人在一早已經離開了。
“那位公子讓我轉告姑娘,說後會有期。”掌櫃的對林音道。
林音知道,雲燁雖然不告而辭,但以後肯定還是會去找他的。
夫妻倆騎上馬,回家去。
慕老大坐在前麵策馬,林音在後麵抱著他的腰,風從臉頰掠過,說不出的愜意。
心中所有的憂慮,不安,煩躁,氣悶,都已經消失得幹幹淨淨。
竹林木屋院子。
幾位大夫替雲霖檢查身體。
“咦,這位公子似乎並沒有任何不對勁啊。”
一位大夫把著脈,沉吟道。
“會不會是你弄錯了?”長風皺眉,“或者是毒藥太狡猾,輕易看不出來,你們再仔細診斷。”
這些大夫,要麼是州郡藥館子裏極有名望的,要麼是深山老林裏隱藏的神秘大夫,長風費了不少力氣,才找來這麼幾個。
他們又細細診了一番。
“的確沒有中毒。”
七十歲的山間赤腳大夫,以肯定的語氣道。
“中毒多少會有跡象,這位公子身體各方麵都很正常啊,不可能中毒。”
“我行醫三十年了,見識天下千萬種毒藥,隻要中毒,我絕不會誤診。”另一個很有資曆的大夫也道。
雲霖鬆了一口氣,同時,臉色變得很難看,十分難看,像天上的黑雲,要將人活活吞噬。
“確定我沒有中毒?如果誤診了,你們都得死。”
這些大夫都嚇了一大跳,同時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複述了剛才的結論。
“如果公子真的中毒了,我們看不出來,那我們就是庸醫,死不足惜。”
“是啊是啊。”
“混賬東西,居然敢耍我。”雲霖氣得聲音都在顫抖,一巴掌就將椅子的扶手擊碎了。
“公子,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啊,有需要再傳我們來。”
幾名大夫趕緊提起藥箱跑了。
雲霖急促地呼吸著,胸膛不斷起伏。
真是好笑,他被那個該死的家夥耍了都不知道,還把人放走了,因為恐懼整晚都沒有睡覺,現在想來,他恨不得把雲燁千刀萬剮。
林音上一次當容易,下一次,她幾乎不可能再落到他的手裏。
這麼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混賬,混賬。”
雲霖把椅子,凳子,桌子,通通都砸了,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