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
她懷著艱難的舍不得，把男人推開，“再這樣下去，還要不要洗澡啦？”
慕老大見她紅著臉，像一個熟透的紅蘋果一樣，喉結滾動了動，好想好好地吃她一頓。
“嗯，那就洗澡。”他壓住體內旺盛的火焰，替她搓洗著身子。
等到洗好以後，擦幹了身子，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抱放在床上，俯身壓了下來。
這一夜折騰得很晚。
激情過後，林音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沒有多少睡意。
夜半三更，縣城的一家醫館子。
“幸好沒有傷到要害處，不然公子的這條命，隻怕是保不住了啊。”
檢查傷口過後，大夫鬆了一口氣。
他已經睡下了，外麵有人急促地敲門，他隻好起床，一打開門，就看到這位俊美得不像人的公子渾身是血地被送進來，臉色蒼白，雙目緊閉，氣息虛弱，本以為是活不成了，檢查之後，發現並沒有傷及要害，不過是失血有點多。
“那就好。”秦桑也鬆了一口氣。
大夫拆下簡單的止血布，把傷口重新清洗，麻醉上縫合，再上藥包紮起來。
“大夫，我家公子真的不會有什麼事嗎？”秦桑追問。
“安心在這裏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差不多可以行動了，傷口深，要愈合也不容易，不過沒有傷到內髒，這條命保住沒問題。”大夫道。
“這位公子需要休養，最好少打攪他，有什麼情況去叫我，我就在對麵房間。”大夫交代完，就走了出去，關上房門。
這個病房裏有兩個床位，秦桑輕手輕腳，吹滅了煤油燈，正要在對麵那張床上躺下，雲燁緩緩睜開了眼睛。
“殿下有何吩咐？”秦桑恭敬問道。
“我聽到大夫說，沒有傷到致命處。”雲燁聲音虛弱，可是吐字卻很清楚。
秦桑頓時就明白殿下的想法，歎了一聲道，“殿下這是何必呢，沒有傷到致命的地方，或許是當時情形混亂，林姑娘沒有瞅準，根本不能說明什麼啊。”
這一番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雲燁的頭上。
他看著虛空，良久不說一句話。
她說，她留著他的命，是因為他對他有用。
僅此而已。
秦桑一臉肅然，“太子殿下這一次差一點喪命，不要怪卑職多嘴。”
“殿下忘記自己身係江山大任嗎？忘記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嗎？林姑娘心裏沒有殿下，殿下卻為她而死，這是多麼不值得的事情，若能在心上人心中留下一個牽掛，屬下倒也認了，可林姑娘根本就不愛殿下您，您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是白白送命，這一世都白活了啊。”
雲燁心頭寡涼，隻是歎了一聲。
“放心，我會活著。”
匕首刺入他的後背之前，他其實是感覺到的，他也完全來得及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可是他沒有，他在賭。
結果，她還是刺進來了，毫不留情，刺得那樣深。
沒有傷到致命處，也的確是當時她沒有掌握好方向和位置。
雲燁合上眼，下一次，不會有下一次了。
他會豁出所有的心力，分解慕老大的勢力，他也不會再像這一次這般犯傻，她想要阻止，就拿出本事來。
躺下很久了，林音還在睜著眼。
她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