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還真是個不容易完成的任務,你想,房遺愛從來都是一個辦事風風火火的人,也不知道小心謹慎這幾個字怎麼寫他都不知道。
如今能這麼謹慎,都是拜沈安所賜。
用沈安自己的話說,他做事從來都是看出下麵三步怎麼走才開始行動,兩人近來交往更加深入,所以,沈安的這種生活哲學也漸漸的灌輸到了房二的心裏。
還別說,要是別人的話,房二還真就聽不進去,可現在換成了沈安,經過幾次親身的經曆,房二對他還真是很佩服,行動做派自然而然的向著他的方向靠攏。
然而,天偏要不隨人願,他才剛剛安全進門,很是鬆了一口氣,沒走幾步,就發現,正被人抓了個正著。
當看到麵前的聘婷女子的時候,房二登時就傻了。
美女確實是來了一個,不過卻不是高陽,而是她的貼身侍女,房二的前小妾,淑兒。
她怎麼會來?
難道,高陽變主意了?
又要給他送女人,把房府攪得雞犬不寧?
房二緩步走近,警戒心是逐步提升之中,兩人寒暄了幾句,他這才發現,在出來迎接他之前,淑兒早就已經和房夫人報備過了,兩人還長談了一場,自從脫離了房二小妾預備隊的這個身份,老盧看淑兒也越來越順眼。
那曾經的偏見也放下了,今日一見,竟覺淑兒生的如出水芙蓉一般清麗優雅。
說話之間就誇了她好幾次漂亮,生的俊俏,對她的美言,淑兒都一一笑納,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
放下了包袱,淑兒也可以正確的評判盧夫人的為人,其實,她還是個很好的女人。
赫赫國公府就是需要這樣的女人才可以支撐起來,若是換做她或是高陽,絕對沒有這種可能性,就是脫了鞋子拚命跑,也跟不上。
所以,意識到了這一點,淑兒便認為,公主入府也不見得就是壞事。
過了老盧那一關,淑兒才有可能出來和房二會麵。要不然,她怎麼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國公府的場院之中。
不過,當她把今天的任務展現出來的時候,房二又傻了一回。
“這是什麼東西?”房二愣愣神。
淑兒笑道:“香囊啊,你看不出來?”
房二搖搖頭:“看不出來,實在是看不出來。”
眼前的那個被稱作香囊的物體,說圓也不圓,說方也不方,完全看不出是個什麼形狀。
關鍵是,淑兒說它是個香囊,那它總要有個香囊的樣子吧,這是最基本的。
她以為他沒見過香囊長什麼樣子嗎!
房二在自己的腰間摸索了一陣,立刻找到了一個,順手就摘了下來,呈給淑兒看。
就他手裏的這個香囊,裏麵盛放了許多避穢的藥草,艾草、菖蒲等等,全都塞得滿滿的。做工細致,針腳細密,表麵上還繡了漂亮的花紋,是並蒂蓮花的圖案。
這樣水平的才能叫做是香囊啊!
再看淑兒手裏的這一個,雖說也能說是縫上了吧,可那兩片布之間癟癟的,好像是什麼東西都沒放一樣。
盛沒盛東西先放到一邊,這布片的表麵繡著的,是什麼東西?
花紋?
還是蟲子?
歪歪扭扭的幾條線,圈成了幾個圈,好像還有幾根橫著的線,也不知道是代表著什麼意思,為什麼出現在香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