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釀酒的理論發展,化學變化,沈安並不是特別清楚,不過是掌握了方法而已。
不過,他想辣蓼草名字之中沾了一個“辣”字,或許白酒的辣味就是來自於這種草。
這隻是一種想法,並不能作準。
辣蓼草是一年生的草本植物,長安城內外遍地都是。
相比艾草,它的植株要矮小的多,也並不是很堅挺,總是隨風搖擺,搖搖晃晃。
沈安的眼神在四周逡巡了一圈,很快就尋到了目標。就在一丈開外,一片辣蓼草出現在眼前,鬱鬱蔥蔥,生長茂盛,真是大寶藏。
芙蓉他們已經帶著筐子趕回來,蕭顯興致勃勃的走向他們,把筐子一把抓過來。
芙蓉看看筐子又看看蕭顯的身高,真是為他捏了一把汗。
小娃娃,你行不行啊!
蕭顯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可能不行,蹲下身子就想把大大的筐子背起來。
要說在場的吃瓜群眾之中,表現最奇怪的,當屬蕭瑀。
別人可以瓜子花生巧克力的看熱鬧,可他也能這樣嗎?那可是他的親孫子,明明知道他會丟醜,蕭瑀居然捋著胡子,笑嘻嘻的看著他,也不給他提醒。
沈安的小眼神不時的往他身上瞟,總覺得最近蕭老爺子腦子是不正常了。
隻是天天跟著自己各種湊熱鬧,都不理朝政了。
他的這一表現,真是讓沈安愁的腦袋疼,不過,轉念一想,蕭瑀把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李世民那邊肯定就少了不少煩惱。
為了李世民耳根清淨,朝堂上大臣們的和諧,他沈安做點犧牲,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算了,誰讓他秉性純良呢?
蕭顯把竹筐子搭在肩上,小腿一蹬就站了起來,還別說,他還真的背的起來。
他拖著小筐子,樂的蹦蹦跳跳的,還跑到沈安的麵前顯擺上了。
“沈郎,看看,我背起來了吧,我們去采草藥吧。”
芙蓉端來了水盆,沈安就著清水,涮了一涮,雖說沒有洗手液也沒有香皂,可必要的清潔也是不可缺少的。
看到蕭顯的樣子,隻覺的滑稽至極。張著手,不停向老頭子示意:“宋國公,我看,小郎君就不要參與了吧。”
“雜草紮手,小郎君還是不要參與了。”
“是吧。”蕭瑀沒有接他的茬,沈安隻能又看著蕭顯。
“是什麼是,我沒問題,趕快吧。”沈安還沒說話,蕭顯已經甩開膀子往前走了。
蕭瑀胡須一翹,咪咪笑道:“沈郎,不過是小孩子一時興起,你就陪著他玩一玩罷了。”
“不妨事。”
沈安白眼一翻,什麼叫不妨事啊!
合著你老人家帶著蕭顯過來,就是為了讓他幫著看孩子的?他成什麼人了,保姆嗎!
“宋國公的意思我明白,不過,下官看來,醜話還是要說在前頭,待會小郎君采草藥,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下官可不能負責。”
“好了,好了!”蕭瑀大手一揮,完全沒走心。
“不過是拔幾根草而已,能有什麼大事!”
不過,或許是老天幫忙,蕭顯的采草藥事業,還沒開始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