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金,你也別得意,有本事你就一直都別下來,看你能在上麵待多久!”他叉著腰,守在樹下,楊金金俯視著幾人,尤其是叫的聲音最高的李治。
滿臉都是輕蔑:“晉王殿下好口氣,要不然你上來看看。”
“誒!”
“我說你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想他一代坑王李治,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癟,居然被一個小娘子嘲笑,他頓時氣急敗壞,抬腳就踹到了樹上。
金金毫無防備,跟著樹枝搖晃了幾下,腳底也有些不穩,她連忙穩住身形,重又抓穩了樹枝。
“你好歹毒的心,老娘要是掉下來,你負的了責任嗎!”楊金金也是被氣到了,開始口不擇言,以她的年紀再怎麼著也不至於自稱老娘啊。再者,在大唐這個年代,就已經有老娘這種自稱了嗎?
每到金金口吐芬芳的時候,沈安就默念,她是草原上回來的,草原上回來的。
言語之間和中土多有不同,要諒解。
卻沒想到,剛才還要求沈安盡早把楊金金勸下來的陳湘,這一刻反而是背著手,看起熱鬧來了。
至於蕭顯,必然是和李治站在同一陣線,隻是,李治是那個挑頭說話的,蕭顯呢,隻是在一旁起哄的。
“我為什麼要負責?”
“反正你也掉不下來!”李治也不是會讓步的人,你會鬧,我就不會了嗎!
“晉王殿下,金金在樹上確實是危險,我想還是不要再刺激她了。”沈安低聲打圓場,唯恐李治繼續激怒某女,以她所謂草原女兒的那烈性子,一個激動,她再跳下來可如何是好。
李治小手一揮,完全不往心裏去。
“你別擔心,她又不傻,總不會尋死吧。”
“就是就是。”
嘿!
這個蕭顯,楊金金可是他的表姐,他怎的會這樣說話,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表姐出狀況?
真是塑料姐弟情。
幸而樹上的金金並沒有聽見蕭顯的胡言亂語,要不然,等她下來,第一個要修理的,保準是蕭顯。
天上下起了一陣花瓣雨,粉色的蕊瓣,嫩綠的小葉子,紛紛下落,就連沈安的肩上都染上了一層淡粉。
花瓣雨為何降下?
皆是因為,樹上有女人在發瘋。
楊金金被李治氣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不停的踹樹。沈安看向李治,眼神暗示:晉王殿下,你惹的事,你就不準備處理一下嗎?
你就讓她這樣鬧下去,真鬧出麻煩來,我可不負責。
李治笑笑,對他的心意完全了解。
雖然了解,但他才不會按照沈安的勸說去做,不隻是不按照他說的做,還一直反向洗腦沈安,企圖讓他不要再瞎摻和。
把沈安氣的是眼冒金星,頭頂冒青煙。
真是一個無情無義,黑心黑肝的坑王啊!
除了不搭理沈安,李治還致力於讓楊金金更生氣,不時甩兩句閑話,那叫一個難聽,句句都戳在楊金金的肺管子上戳。
折騰了幾個來回,楊金金終於是生氣到了極點,在樹上大吼道:“你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