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來到大唐這麼些日子,這還是沈安第一次和小娘子這般親近,沈安畢竟不是純正的大唐男兒,在上一世,他也是有兩任前女友的人,女孩子身上的香氣,他是再熟悉不過。
於是,楊金金的靠近,讓他迅速就找回了那種感覺,就連精神都有些愣怔了。
隨著心意,這具話就從嘴邊出溜了出來。
金金微愣,將他上下審視了一遍:“聽見了。”
“那又怎麼樣?”
“那不都是他們亂說的,你還當真不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始終沒有放下來的意思,沈安現在覺得,她這隻手並不是無意放在他肩上的,她這樣做,不是出自什麼草原女子的狂野做派,她是故意的!
那些學生的閑言碎語,她也都聽到了,可是她絲毫不在意,不僅不在意,她還充分利用沈安的很在意,一個勁的擠兌他。
真是氣人!
“沒有,我也不在意。”他肩膀一歪,金金的手就自然而然的落了下去,金金不忿,這人還真是狡猾。
拍拍手掌倒是沒有再作怪,隻是改為湊的更近,想看看李治究竟寫了些什麼東西。
為什麼他就可以寫的這麼快,她就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沈安當然不能讓他如願,側了側身子便把她擠到了一邊。
“誒!”
“沈安,你還念不念啊,打情罵俏也要有個限度吧!”
打情罵俏?
說誰?
他和楊金金嗎?
這人什麼眼神?
“諸位別急,馬上開始。”
“年年花相似,歲歲人不同,青絲還未改,朱顏已不在。”
“哦!”
“好詩啊!”
“太妙了!”
“沈安,快把殿下的詩作拿過來,讓我們看看!”
輕輕淺淺的幾句話,唯有二十字,卻將人生的無奈與沉重活靈活現的展現了出來。
讓那種無盡的悲涼躍然紙上,力透紙背。
在場的國子監學生,頓時就沸騰了,紛紛起身,找沈安討要李治的作品。
而這時,這份驚世大作的真正作者,晉王李治,已經悄然站到了舞台中央,滿臉得意之色。
他們鬧騰的越凶,他就越是高興。能不高興嗎?
短短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若是按照大唐的時辰運算方法計算,也就不到半個時辰,他就寫出了這樣文辭典雅,意義深長的詩句,完全超乎他的年齡應該有的水平。
“怎麼樣?”
“沈公,這回你承認我的文采了吧。”李治揚著頭,得意洋洋的看著他,沈安覺得,他現在的狀態和討家長表揚的小孩沒有多大的差別。
其實,這也是正常的,以李治的歲數,在現代還是妥妥的小學生,正是最想得到父母賞識的年紀。
雖然他並不是他的父母,可是在李治看來,他的肯定依然十分重要。既是如此,他也沒有什麼非要故意刁難他的意思,連忙稱讚了他幾句,不過,李治那窮嘚瑟的樣子,有的時候還真是讓人看了心裏不舒服。
“殿下文采飛揚,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我一向是承認的。”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裏卻犯了疑,要說這首詩的正版,當然也是唐詩一首,但是卻不是貞觀年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