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著,讓同學們都能近距離的欣賞,並沒有想那麼多。”
“不過,既然學生們喜歡,那就說明,我做得對,殿下,您說是不是?”沈安麵露笑容,說的那叫一個好聽。
李治長歎了口氣:“說的倒也是。”
“沈公,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吧。”李治的身邊也開始鬧騰起來。
主要是粗聲粗氣的房二已經到達,自從他到來之後,他的耳根子就沒有清爽過。
不管你是在他身邊,還是杵在場院裏,他洪亮的,冒著傻氣的言語總是能巧妙的鑽到你的耳朵裏。
你是躲也躲不開,逃也逃不掉,非常難熬。可是,沒有辦法,作為同樣的貴戚軍團,他們的座位確實是要安排在一起的,所以,雖然心裏厭煩的要命,李治也隻能忍了。
你看,人生就是如此,即便你是當朝皇帝最為寵愛的兒子,在場最為尊貴的人,也免不了要忍受一點什麼。
小小的李治,從九歲開始就已經識得這個道理了。
沈安抬頭,隻掠了一眼,就道:“再等等吧,楊金金還沒來。”
“哦!”
“金金啊!”
某種熟悉的聲音傳來,沈安一聽就知道,壞事了!
然而,再後悔已經是來不及,蕭顯和陳湘已經靠攏過來,那賊兮兮的樣子,活像是看到了食物的黑蒼蠅似的。
“沒想到,沈公竟一直都惦記著金金阿姐呢!”
“就是,上一次還嘴硬,和我們說,金金是母夜叉,絕對看不上。這不,才幾天就露餡了吧。”
“誒,顯兒,你可不能亂說,人家沈公是正人君子,照顧金金那是應該的,絕對不是有什麼私心?”
“是嗎?”
“我看不像!”
這兄弟倆是不是要成精了啊,居然在他的麵前一唱一和的,還沒完了。被他們這麼一說,他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都怪他一時多嘴,幹什麼要提楊金金的名字,之前的教訓難道還不夠深刻嗎,隻要他一粘上她,就肯定沒好事。
這一點還不清楚嗎,他居然還巴巴的湊上去,給他們提供素材。可是,他剛才這樣做,真的沒有什麼別的意圖,完全就是自然而然的行為,不管沒來的人是不是楊金金,亦或者是其他人,反正還有學生沒到場,就應該再等一等。
畢竟,今天可是第一次正式上課,怎麼能讓學生一開始就落下課程呢?他雖然不是正經的老師,可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最起碼,一開始的公平是要講究的。至於以後,他們各自學習的情況如何,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不是他可以維持的。
“不過,沈公啊,你不必在等了,金金阿姐今天來不了了!”他忽覺肩膀一沉,蕭顯就湊過來說道。
來不了?
還有這麼好的事情!
他樂的嘴巴都要歪到一邊去了,表麵上還得裝著淡定,不敢表露,且不可得意忘形,再把好事給攪黃了。
“這怎麼回事?”他強忍著心中的激動,探問道。
蕭顯壞笑看他,總覺得,他臉上的表情是似笑非笑,呈現了一種困難之態。
“阿姐病了。”
“生病了,這怎麼可能,她壯的像牛一樣!”對這個消息最為吃驚的,當屬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