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唐人隊伍之中,唯一的女性,還略有幾分姿色,楊金金難道不應該趕緊出麵,說幾句好話,緩和局麵嗎?
為什麼感覺,她倒是想把事情鬧得更大些?
一道黑影閃過,說時遲那時快,待到沈安察覺,楊金金已經衝到了他的前麵。
不隻是占據了良好的位置,還張開了架勢,把沈安擋在了身後。
這是什麼陣仗?
她難道還想保護他不成?
開什麼玩笑!
老子好歹也是一八尺男兒,站起來有這麼高,氣場足有兩丈,長這麼大,他怕過誰?
算了,還是先躲避一下比較好。經過複雜的心理鬥爭,沈安還是乖乖的站到了楊金金的身後,並沒有挺身而出,此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這是做什麼?”隔著輕紗,沈安在背後說道。
“看見了還問?”
“你別擔心,有我在,一個能打三個!”金金目光如炬,臉上的神情透著堅定不服輸的勁頭。
幸好貞觀時期的稚帽已經經過了改良,麵前的遮擋物,不必長及膝蓋了,隻需要擋著點頭發就行,要不然,金金出手,還當真有些吃虧。
沈安正在為金金可以沒有阻礙的出手而感到慶幸的時候,金金略一回身,就把那寶貝稚帽,扔到了他的懷裏。
“給,拿著!”
“誒,你這是好不容易才戴上的,摘了多不好!”
金金很不耐煩:“打架沒有帶著這東西的,太麻煩!”
“你還當真想動手啊!”
他從她身後探出個腦袋:“我可奉勸你一句,你才十三,就算武功高強,也當真是打不過他們。實力懸殊,你想清楚。”
“再者,還有侍衛在旁邊,哪裏輪的上你出手。”這是實話,沈安的眼神很真誠。
若是他們是單獨出來遊玩,周圍沒有護衛,還惹了麻煩的話,金金能出手抵擋一陣,總是好的。
不過,現在四周早就圍攏了他們的人,沈安很質疑,金金有動手的必要嗎?
“用得著你管,我不過是過過癮。”她的回答是那樣理所當然,那樣的義正言辭,讓沈安呆在當場,根本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你是不知道,自從回到了中土,我幾乎都沒有打過架了,尤其是天天在阿婆的監視之下,更是連拳頭都沒有揮過,我實在是太手癢了!”她搓搓兩手,那樣子看著還當真有些可憐巴巴。
金金是個衝動派,向來都是直來直去,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個性,忍讓是什麼?
那玩意,隻聽過卻從來沒見過。
一想到在蕭後的嚴密控製之下,楊金金隻得忍氣吞聲,裝成淑女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發笑。
“你笑什麼?”
“我很可笑嗎?”柳眉擰住,來者不善,沈安忙擺手:“沒有,沒有的事。”
“我是說,這件事要解決,一點不難,根本就不需要動手。”
她斂容道:“莫非,你也想阻攔我打架?”拳頭硬了!
金金掂量著,要不然先打他一拳,也算是練手了。
“我攔著你?”
“怎麼可能!”
“我攔得住嗎?你是什麼人?”
“拳頭一揮,我怕不是要當場倒地不起,我可沒有那麼笨。”他戳戳自己的腦袋瓜,示意他這裏正常的很。
虧他還有幾分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