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有點可惜。”現在看來,也隻能先這樣回答。
“不過,殿下知道,陛下對我們在東宮辦酒坊,其實是不太讚成的,雖然一時答應了。”
“我還是覺得,我們要不要先緩一步,把炸彈作坊辦好,炸藥的製作量搞上去,再來開辦酒坊。”
沈安並沒有馬上就把這件事推掉,畢竟,這可是太子李治的要求,哪能輕易回絕。
就算不想照做,也要有個時間差。
李治微微一笑,沈安的寒毛蹭的就立起來了。
這是什麼表情?
“沈公,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你心裏是什麼樣的想法,我清楚的很,你就不必遮掩了。”
“殿下說笑了,我能有什麼想法。”這心裏發虛的要命。
“在開酒坊的這個問題上,你和父皇的心思是一樣的,都不讚同,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他敲著桌麵,一五一十把事實攤開。
“不過,我也告訴你,開酒坊我是勢在必得,絕對不會退縮!”
他摩拳擦掌的樣子,真是令人震驚。
這孩子,這是怎麼了?
為何突然如此積極,那眼神,和餓狼差不多。
怪嚇人的!
“若是殿下真的著急,那現在就開始籌備,也是可以的。”
他把話說的很委婉,實際上,這個酒坊還真的就開不起來。
“你早答應不就好了。”
沈安的臉上也露出了迷之微笑,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嘿嘿,這一回合究竟誰能獲勝可還說不準哩。
“我會聽從殿下的安排,不過,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李治眉頭皺起,就知道這個老狐狸,沒有那麼容易妥協。
開酒坊這件事,自然是他強按著他行事的,沈安心裏不同意,他很清楚。
不過,這酒坊開設都是為了自己,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仔細說說。”明明知道他要耍花招,還得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
“就是原料的問題,原料根本湊不齊。”
“殿下或許知道,我釀的酒需要一種野草,名叫辣蓼草,沒有它,白酒辛辣的滋味根本就出不來。”
“如今,時已近深秋,不管是城裏,還是郊外,根本已經尋不到辣蓼草的影子了。”
“所以,我說想緩一緩再行事,也是這個意思。”
巧嘴滑舌,李治能斷定,一開始他拒絕的理由絕對不是這個!
“我沒有說一定要釀白酒啊!”他用無辜至極的眼神看著他,別懷疑,我是純良好人。
沈安一暈,這都是什麼事啊!
不是說是朋友嗎?
就不能真誠一點嗎!
“那殿下的意思是……”
“除了白酒,我們還可以釀甜酒,釀黃酒的。”
“沈公,不必擔心,肯定會讓你有事做的。”
他抻長了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頷首,好像是勉勵他這位職場新人的假笑上司似的。
不過,事實好像也是如此,李治可不就是他的領導嗎,還是直接的,最高的。
領導都發話了,你為何還要拒絕,還要拉著領導來按照你的想法辦事。
這樣想來,李治還當真是把他當成是朋友的。
若是真的領導,早就大嘴巴抽他了!
小子,不抽不轉是不是!
“我明白了,一定照辦。”
想到李治給他安排的林林總總各種事情,還是開酒坊輕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