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還沒有任何發現,就已經有了這種預感。
經過一番尋找,終於看到了他的目標。
一個略顯粗壯的小樹枝,上麵還纏著一卷布條。很顯然,樹枝隻是驅動力,布條才是真正要送進來的東西。
“太子有難,速去!”
什麼?
這一下,他可是非入宮不可了!
而當他揣著一遝卷冊急匆匆的趕往東宮之時,另一波人馬也正在奔向東宮的路上。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李治還興衝衝的打算迎接他,卻發現,他滿臉慌張,像丟了魂似的。
“怎麼回事?”
“先坐下,慢慢說。”李治吊兒郎當的,根本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殿下,坐不下了!”
“快看看這個!”
他把布條交到李治手上,急的汗珠都蹭蹭的冒,李治一開始還不在意,等到看清楚布條上麵的字,笑容登時就僵在了臉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
沈安連忙把發現的經過訴說了一遍,焦急道:“殿下,這石子就扔進了我家,非常突然,我根本就沒有看到是誰扔的。”
“不過,既然已經有人提醒,我就不能出宮了,會一直陪著殿下,直到危險解除的。”
李治的表情仍然很嚴肅,卻反而在安慰沈安:“沈公,你能決定進宮陪我,我當然高興,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恐慌了,這所謂的危險究竟是什麼,我們還一點不知情,再者,這消息到底是誰傳進來的,我們也沒有頭緒。”
“不過,這字跡我好像在哪裏見過……”李治放空大腦,仔細的回想,沈安則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究竟誰會給他們報信?
如果說,這坊城之內還有能夠算得上是李治敵人的人存在的話,或許,隻能有一個猜想。
“難道,是齊王?”
“是他!”
沈安不經意的話語,居然讓李治開竅,他終於想起這送信的人是誰了!
“殿下知道這送信人?”
“是陰弘智!”
他把這布條又仔細看了兩遍:“絕對沒錯!”
“我在甘露殿,見過他的奏疏,字體就是這樣的!”
“這麼說,他所指的危險,真的是齊王?”
“可是,他為什麼要給你送信?”
想到了這個人物,李治卻又陷入另一個疑問之中,陰弘智,那可是李佑的鐵杆,可以說,若是沒有他的擁護,李佑在朝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勢力。
可是,他為何要提醒自己有難?
“他應該很清楚,你我是至交,這個消息一旦送到你手上,很快也會傳到我這裏。”
“確實是如此。”李治都想不通,沈安就更加想不通了,他仔細回想,來到大唐之後,還從沒見過這個人。
對於他究竟是忠是奸,完全沒有概念。
“不過,殿下,不管他是何居心,我們還是要提高警惕。”想了半天,他也隻能說出這種不痛不癢的話。
甚至於,若是沒有這個消息,他這心裏還能稍稍安定些,有了這個消息,反而讓人坐立不安。
不知危險究竟何時會來到身邊,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
“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