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根據保鏢給的位置將車停在了百米之外。
和百裏千川兩人悄聲前進。
這個地方危險的同時,也很隱蔽,可以藏人。
兩人悄悄的躲在叢林中。
季司深大掌抓著旁邊的一枝樹幹,樹皮都要被扒下來了。
百裏千川見狀嘴角抽抽,“老季啊,要愛護小樹木。”
雖然說是一枝小樹枝而已。
季司深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哪裏有心思跟他多說兩句。
他一雙眼睛都盯著前麵的小妻子。
恨不得現在,馬上,立刻飛奔過去將人給擁進懷裏。
看她一副瘦弱的樣子,站在風中,他不知道有多心疼。
而,百裏千川也不過是聽了季司深所言,估計黎月眼前那個穿著西裝戴著麵具的男人應該還不至於做什麼。
他今天是有目的的,但,目的估計不是錢,不是人,而是心計,較勁。
雖然是這樣,但是嫂子的安全,他也不敢怠慢,不過就是想讓季司深緩解一下揪緊的神經。
真是不識好人心。
“哎,我說你一個大男人的,有什麼就說,拖拖拉拉的,你是在拖延時間?”
黎月站太久了,她真的很冷,感覺海風吹過來鑽心的冷。
“拖延時間?笑話!”
“那你倒是說個不是笑話的來聽聽啊。”
黎月嚴重懷疑眼前的老男人是見她漂亮,想多看她幾眼了。
“我們霍董呢?”
黎月問道。
“怎麼?終於記得問你父親的消息了?看來他在你心目中也不是那麼重要嘛。”
男人笑,笑容很猙獰,仿佛霍暉年的不被看重令他很滿意。
“嗬......”
黎月扯嘴輕笑,“那如果我以來直接問你霍暉年在哪裏?你會告訴我?你要我來的目的不就想告訴我什麼所謂的真相嘛。”
“小妮子挺聰明的嘛。”
男人手裏下意識的想去摸什麼,但是手邊空空,他愕然一怔,仿佛意思到什麼。
左手抓著自己的右手摩挲了幾下,又放回來兩邊。
“所以呢,你是準備讓我先看到我們霍董呢?還是想跟我聊聊呢?”
黎月故作輕鬆,其實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而,對麵的男人原本以為黎月來了之後,會很害怕,求著他告訴她所謂的真相。
可是,他沒想到黎月會這麼淡定。
仿佛霍暉年對她而言,不算輕,也不算重。
但她來了,在不知道是否有危險的情況下還是來了,如果隻是單單想要一個真相,應該不會將自己的生命置於不顧吧。
男人開始佩服她的勇氣。
但心中恨意也在騰升。
“嗬嗬,那你是對哪一個好奇一點呢?”
黎月心裏在想,這個老頭子,是不是有毛病,跟她猜謎嗎?
“算了,看你樂意吧?”
黎月不知道霍暉年在那一輛車裏,她試圖瞧了瞧。
卻被男人給嗬斥住。
“就算你的視力2.0也不能看到的。”
男人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你們霍董就在後麵那一輛車裏。”
霍董!
男人挺喜歡黎月一聲一聲稱霍暉年霍董的,在知道他是她親生父親的情況下還能叫得這麼順口。
霍暉年該傷心了吧。
“切~~~”
黎月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行吧,那你說,我洗耳恭聽。”
黎月看了下海風的風向,用車子笑遮擋了一下。
蹲在身。
她本身就怕冷,站久了還真怕被吹成雕塑。
黎月抬眸睨著男人。
男人笑出聲。
黎月無語,又笑,有毛病。
“你到底說不說啊。”
男人麵具下隻剩一雙眼睛,微微眯著,或者是皺紋橫生導致黎月的視覺見著是微眯著的。
當看不到危險。
“從哪裏說起呢?”
男人這麼一說,黎月倒想笑了。
“你撿重點,我冷。”
黎月給她的反應總是冷冷,仿佛真相不重要,但她還說來了;霍暉年不重要,但她又敢隻身一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