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漠辰被關大牢,夏漠辭再沒了玩樂的心思,神色懨懨的趴在椅背上,絞盡腦汁地想辦法。
“書兒,你說皇兄會不會…….”夏漠辭咬了咬牙,生怕自己觸了什麼忌諱,又忙住了嘴,遲疑片刻,道:“書兒,我去求父皇,父皇根本不相信皇兄是被冤枉的!這兩日,椒房殿外的禦林軍突然多了起來,母後說我們處境不必往日,勒令不讓我出去,可是我心中好生掛念皇兄。”
蘇映雪微笑道:“清王殿下若是知道你如此惦念他,心中定然會感到十分安慰。”
夏漠辭沮喪地垂下頭:“皇兄被關在大牢中,我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這件事非同尋常,也許陛下心中已有定論,你我都應該相信陛下,想來他定然會給清王殿下一個公道。”
“父皇向來都不喜歡皇兄,如今大皇兄出了這個事,父皇恐怕心中恨死了皇兄”,夏漠辭越說仿佛越覺得文帝恨不得將夏漠辰碎屍萬段才能泄了心頭之恨,不覺一陣急躁,又要嚷著去找文帝求情。
蘇映雪有些頭大,正不知該怎麼阻攔,皇後回來了。
皇後神色霎是疲憊,麵上還有哭過的痕跡,見到夏漠辭與蘇映雪,方才勉力打起了精神。
這番情況下,皇後留飯,蘇映雪也沒敢拒絕到底。心思不屬地吃過飯,蘇映雪找了個借口告辭,皇後讓夏漠辭送她去驛站。
可是過了不一會兒,夏漠辭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這麼快就將人送到了”,皇後微微詫異,但仔細瞧了瞧夏漠辭的神色,目光一頓,聲音也沉了下來:“她不讓你送?”
夏漠辭悶悶不樂地走到她身邊坐下,端起茶盞灌了兩杯。蘇映雪確實不讓他送。
皇後的臉色也陰沉起來,手掌在桌麵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幾下,眼底滑過一抹厲色,問道:“辭兒,你對母後說,你是否喜歡這個珍饈公主。”
夏漠辭聞聲身子一僵,抬眸看向皇後,想了想,遲疑道:“當然是喜歡的。”
皇後拍了拍他的手,臉上滿是慈愛:“既喜歡就好,母後會為你做主的。”
夏漠辭驚詫地望著皇後,眼珠慢慢地轉了幾圈,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兒,但是至於哪裏不對他也說不出來。他應該會為這話感到開心的,可一想到夏漠辰還在牢中關著,他就開心不起來,雖然與夏默宣沒有多少親近,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兄弟,這麼突然身死,他也十分難過。
“母後,你去找父皇,父皇怎麼說?”夏漠辭拉住皇後的手,期盼地看著她。
皇後聽到他又問起夏漠辰,不耐煩地皺了皺眉,轉瞬又露出難過的神色:“母後才剛剛開口說了兩句話,就被你父皇喝止,母後也沒法子了,你父皇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
夏漠辭臉色陡然一變,他還以為皇後出麵最起碼會有一絲希望,誰知竟也是這個結果。
“母後,我要去求父皇,我要去見父皇”,夏漠辭站起身,焦急地踱了幾步,又是失望又是悲傷:“父皇怎麼能這麼對皇兄!父皇太偏心了!皇兄分明就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