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怕晚。"
楊瑞說著,輕輕一擺手,趙一霸便像扔垃圾一樣,把王佳凝扔在了地上。
現場那麼多人,而湯誌明和曹傑的身份特殊,他不能連累這兩人,再說王佳凝也跑不掉,不急這一時半會。
"湯局,曹局,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被如同空氣般晾在原地的羅林心中憤憤不平。這個廢物,憑什麼讓湯誌明和曹傑如此敬重。
"嗯?"
不待曹傑開口,湯誌明左右掃了一眼在場眾人的表情,就明白了羅林和楊瑞不對頭,當即拉下臉沉聲說道:"我湯誌明做事,何時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不是啊領導,我不是指手畫腳,我是好心提醒,這家夥就是個廢物啊。"羅林急得跳腳,要說楊瑞和湯誌明曹傑有交情。打死他都不相信。
"是的,兩位領導,我可以作證。"王佳凝從地上爬起來,恨恨地望了楊瑞一眼,隨即有些拘謹地說道:"他叫楊瑞。但肯定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楊先生。"
"噢?既然這樣,你告訴我,我們認識的楊先生是誰?"湯誌明氣笑了,這都什麼人,一群豬腦子,老子眼睛又不瞎,還能認錯人不成?
"兩位領導,我不知道你們認識的楊先生是誰,但他。"
王佳凝指了指楊瑞,又道:"他就是個吃軟飯的廢物,他還是我們餐廳後廚的雜工,他上班第一天就得罪了社會上的大混子,後來他老婆擔心他被報複,賠了人家兩萬塊,還陪人家過夜,這才平息事態。兩位領導身份尊貴,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垃圾呢?"
"小姑娘,我警告你,造謠可是違法的。"湯誌明吃了一驚,隨即冷冷說道。
原本他還好奇楊瑞怎麼會跟這幫普通人計較,現在看來,著實是這些人玩過火了,居然詆毀楊夫人的清白。
別說是楊瑞,就算是他,估計都會不顧場合大發雷霆。
"我、我沒有造謠。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王佳凝臉色脹紅解釋道。
"你聽別人說可以,但你以訛傳訛,這本身就是違法的。"湯誌明寒聲道。
"可是,別人總不能空口無憑亂說吧,既然是事實,為什麼不讓人說?"王佳凝辯解道。
"你有證據證明是事實嗎?"
"我……"
"一會跟我回局裏走一趟。"
"啊!"王佳凝嚇得臉色蒼白,跌跌撞撞。
"還有誰以訛傳訛的?還是始造謠者,就是你們當中的哪位?都給我站出來!"湯誌明掃視眾人,大聲喝道。
那股子官威,壓得在場眾人近乎窒息,隨即有不少人唯唯喏喏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領導,不是我,我也是聽外麵的人說的。"
"我也是,別人這麼一說,我就信了,所以我才說的。"
"我沒有故意詆毀楊瑞,我隻是同情他,大家同事一場,我就是把事情告訴他而已。"
陸續有人出聲狡辯,隻是那話語聲,聽著實在是沒有底氣。
剛才他們都懵了,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在做夢。
直到現在他們都感覺不可思議,心中是又驚又疑。
楊瑞不是個廢物嗎?為什麼會認識湯誌明和曹傑這樣的大人物?難不成他還有什麼隱藏的身份?
不管他們如何的不敢相信,事實已經鐵錚錚擺在眼前,湯誌明和曹傑沒有認錯人。他們的確是來給楊瑞敬酒的。
而他們,此時已經在為楊瑞出頭抱不平。
想到這裏,這些人的內心都開始埋怨起羅林,如果不是羅林,他們就算看不起楊瑞,也不會說那麼過分的話。
這些人把責任往羅林身上推的時候,卻是不曾反省自己,這種事一巴掌拍不響,說到底還是他們骨子裏太過低賤下作。
畢竟,根本原因是他們自己舔著臉去討好羅林。
"根據《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湯誌明冷笑說道:"所以,你們現在跟我說沒有,我不是法官。如果你們有人是無辜的,那自然是無事,如果坐實你們造謠詆毀誹謗,那該怎麼判,法律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