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電梯,當看見顧永生帶著他們坐另外一部電梯直通二十層時,杜振江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第二十層是頂層,從不對外開放,據說是那位神秘大老板的專屬之地。
這個不對外開放,可是囊括了顧永生在內的所有會所管理人員以及所有級別的會員。
外麵那幾部電梯,根本上不了二十層,因為需要指紋驗證,就連顧永生要上二十層,也需要經過大老板同意後。乘坐專用電梯或者走安全通道才上得去。
電梯門打開,入眼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地板鋪著天然材質的大紅地毯,裝修談不上金碧輝煌,但卻十分大氣協調,就連自認住慣豪宅的杜振江看了都不由升起一種高不可攀之感。
一時間,杜振江激動的心情反而變得忐忑不安起來,生怕不小心做錯了什麼。
"爸,我有點緊張。"杜凡輕聲說道。
"別說話。"杜振江壓低聲音,訓斥道。
杜凡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吱聲,隻是打量著這地方的每一寸,心想這地兒象征的已經不是裝修花了多少錢,而是它的意義,它代表著華南地區商界的至尊地位。
見兩人如同鄉巴佬進城。顧永生笑了笑,也不說什麼,徑直領著兩人穿過長長的廊道,來到一扇大氣磅礴的大門前。
他按響門鈴,不久機器傳來一個淡淡的男聲:"進。"
顧永生這才伸手推門,帶著杜振江二人走了進去。
這間辦公室十分寬敞,目測好幾百個平方,中央靠牆的位置有張古典氣派的大型金絲楠木材質辦公桌。
此時辦公桌前坐著一個年輕男人,見幾人進來,年輕男人平靜地目光望了過去。
"怎麼是你!"
當年輕男人抬頭的第一時間,杜凡就驚聲大叫,隨即指著楊瑞罵道:"你這個廢物居然敢偷溜到這裏來,而且居然還敢做大老板的位置,還不快滾下來!"
"我就坐這裏,怎麼了?"楊瑞輕笑。
"那是會所大老板的座位,你找死嗎,你立刻給我滾下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杜凡厲聲道。
杜凡鬧得厲害,但從頭到尾,杜振江卻出奇的安靜。
他的一雙眼睛,極其淩厲地盯著楊瑞,不停打量,不斷審視,又驚又疑,多年商場殺伐的經驗告訴他。這會不宜輕舉妄動。
而此時,顧永生已經快步走到楊瑞身旁,彎腰恭敬稱道:"老板,人我帶來了。"
這瞬間,杜振江瞳孔驟縮,縮成針眼一般的大小,一股極度的恐懼感,從他的心頭瘋狂升騰,擠壓得他近乎窒息。
倒是杜凡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或許是不願意相信,又或許確實愚蠢到沒能理解事情真相,但這已經不重要,就見他指著楊瑞大聲說道:"顧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小子就是個吃軟飯的廢物啊,怎麼可能是會所的大老板呢。"
"杜公子,我眼睛不瞎。"顧永生冷聲說道。
"混賬東西!"杜振江一巴掌拍在杜凡頭上,然後神色慌亂地上前幾步,深深彎腰,"楊先生,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沒能認出您,求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馬。"
"原本我是想給你個機會,但你自己親手把機會葬送了。"楊瑞淡聲說道。
杜振江心中一驚。二話不說,轉身回去揪住杜凡的衣領,直接就把他從輪椅強行拖了下來,並一路拖著把他扔到楊瑞麵前。
杜凡雙腿的刀傷很嚴重,根本站不住,直接就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
"楊先生,您想怎麼處置這個逆子,我絕無二話,從今天開始,我就當沒這個兒子。"杜振江眼睛血紅,咬牙切齒說道。
兒子沒了可以再生,但他絕不願看到因為杜凡,而葬送了自己一輩子的心血,所以他來了手大義滅親棄車保帥。
"跪著。"楊瑞看都不看杜凡一眼,淡聲說道。
"還不快跪好!"杜振江立馬拎起杜凡,粗魯地調整他的姿勢,讓杜凡跪在了楊瑞的麵前。
"外人都說我是個吃軟飯的,是個窩囊廢,這些我都可以不當回事,但唯獨我的妻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對她哪怕有半點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