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夥計,你們這是腦子抽了?"張麻子臉孔微微一抽,說道。
"怎麼了嗎?"其中一個老人微微抬頭,笑著問道。
"老張啊,其實吧,這些年薑夢蝶立下的赫赫戰功。我們都看在眼裏,她要動用蒼雲解決私怨,也並非不可商量,可是她不該連個招呼都不打,這不是活生生扇我們這幫老家夥的臉嗎?"另外一個老人微笑著說道。
"我知道,別說你們。我這張老臉也是沒地兒放,但你們這麼做,就不怕惹惱了她?"張麻子輕輕歎息。"再說,對一個後輩下手,未免太不光彩。"
"有什麼不光彩的,薑夢蝶那孫子也不是吃素的,他明裏暗裏做的那些事,真當我們這幫老家夥眼睛瞎呢?"
"要不是他是薑夢蝶的孫子,早已經被抓去一槍給斃了。"
"要不是他是薑夢蝶的孫子,你們的眼睛也不會去盯著人家,楊瑞能發展到何種程度又有誰知道?"張麻子反問。
"天子腳下,莫非王土。"剛才第一個說話的老人名叫蕭飛塵,此時笑著說道。
"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們在這兒打口水戰,說吧,怎麼處理,薑夢蝶給我打電話了。挑明了要我們給她交代。"張麻子揮揮手,不耐煩說道。
"交代嗎?"蕭飛塵撫了撫下巴的山羊胡,略一沉吟,便道:"你可以這麼回複薑夢蝶,要麼楊瑞死,要麼她俯首。"
"我不同意。"張麻子當即說道。
"我同意。"
"我同意。"
另外兩個老人先繼說道。
四票,三比一,張麻子沒得選擇,隻好走到一邊給薑夢蝶打電話,把蕭飛塵的原話一字不漏照搬了過去。
過了小會兒,他回到涼亭裏坐下,說道:"我估計她一會就來了。"
三位老人皆是沒有反應,就那麼盯著棋盤,其樂融融。
好像在他們心中,下棋比薑夢蝶的即將到來更加重要。
不出半個小時。薑夢蝶果然來了。
還是那身樸素的粗布衣衫,隻是無論她穿什麼都會整整齊齊,那種若有若無的獨特氣質,會讓人有種原來簡單的粗布衣衫也能穿得這麼高大上的感覺。
張麻子率先起身迎了上去,但薑夢蝶對他視若罔聞,直接從他身旁繞過,進了涼亭。
以蕭飛塵為首的三位老人依舊沒有反應,好像完完全全沉浸在楚河漢界的廝殺中。
砰!
三個老家夥都嚇了一小跳,卻見薑夢蝶一掌拍在那棋盤上,那玉質老棋盤頓時四分五裂,這是多麼可怕的掌力。
當然,薑夢蝶一掌拍碎棋盤。在現場幾人的心中都沒有絲毫意外,要知道這老太婆即便是今天這把歲數也是令國際某些在背後操控大局的黑暗勢力忌憚的存在。
可是,他們很不爽。三人那張原本不以為然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算了,這棋是下不成了,陪我們的老夥計談事吧。"蕭飛塵的臉色很快恢複如常,笑著望向薑夢蝶,手作請勢。"坐。"
"蕭飛塵,少在我麵前假惺惺的,我問你,是不是我隱世太久,你就飄起來了?真當我薑夢蝶老了?"
"那倒沒有,隻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