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怎麼了?”虞懷宣從床上起來,拔掉手上的輸液管。

“服用藥物過量,或者說是被人大劑量注射違規藥劑。”

虞懷宣眉頭皺起,他開口問道:“我一年內都不曾生過病,身體很健康,並沒有感覺到異樣。”沈煉拿出來一份沒有標題的報告,還有一管針劑。

“這是目前國際黑市上很流行的一種藥劑。能夠在一定時間內分泌大量的多巴胺,讓人的腦子產生一種類似熱戀的感覺,持續時間不定,因人而異,一萬美金一針,被譽為泡妞神器。”沈煉玩世不恭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被人注射這種玩意兒?”虞懷宣拿過那個針劑,腦子裏沒有任何的印象。

“如果不是給你做了個小手術,做了一次藥理檢查,恐怕這輩子,虞二少你都不知道你被人擺了一道。”

虞懷宣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對之前發生的事情產生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既然愛情都可以被控製,那還有什麼東西是真的?

“你最近有沒有突然愛上一個人。”

虞懷宣猛然心裏一震,他開口說道:“有,安然。”

沈煉頓時一愣,他拍了拍虞懷宣的肩膀,開口說道:“說實話刨除我們兩個的關係不說,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會愛上安然,畢竟安然比那個夏冉晴要好太多,我真的不明白,當初你為什麼會喜歡上夏冉晴。”

虞懷宣猛然一愣,他當初到底是怎麼喜歡上夏冉晴的,他似乎也解釋不清楚,可是對安然,那種感覺確實分外清晰,甚至說是那種刻骨銘心都能在此複述出來。

“我也不知道。”

虞懷宣捂著自己的腦袋,沈煉看著虞懷宣,他開口說道:“我記得當初我們上學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你是個很有追求很有道德的人,可是現在的虞懷宣虐待自己的妻子,喜歡自己的嫂子,甚至還放棄自己最喜歡的東西,你已經一年沒有出過畫了。”

曾經的虞懷宣一直想要逃離虞家公子注定的命運,他是個現先鋒自由的畫家。

可是在夏冉晴的要求下,他到了公司,放棄了一切。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先走了。”

沈煉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他對著沈煉說道:“在你昏迷的那幾天裏,夏冉晴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

“安然呢?”虞懷宣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逮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脆弱。

“一個。”

沈煉把手機遞給虞懷宣,輕聲說道:“接電話。”

虞懷宣接過手機,電話裏傳來一聲淡淡的聲音。

“虞懷宣,我考慮清楚了,可是你卻消失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虞懷宣仿佛可以通過電波看到她的眼睛。

她現在肯定哭了,虞懷宣開口說道:“對不起,我生病了,一直沒有聯係你。”

“你生病了,你在哪裏?”

“我等會兒給你發地址。”

“好,我到地方之後,再跟你說我的決定。”安然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沈煉看著虞懷宣,擺了擺手。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先走了。”虞懷宣覺得自己可以分辨到底什麼真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