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回到家的時候,虞懷宣正好從廚房出來,滿滿一桌子飯菜,虞懷宣脫掉影響他形象的圍裙,開口說道:“過來吃飯吧。”
安然正要坐下的時候,卻被虞懷宣拉起來,拉倒衛生間。
“先洗洗手。”虞懷宣就像對待小孩子一樣給安然洗了洗手,擦幹淨手之後,又領著安然回到餐桌前。
“今天換了菜式,我知道前幾天的菜式你已經吃的煩了。”
虞懷宣給安然盛了一碗米飯,安然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英俊多金,還喜歡做飯,而且還是自己孩子的父親,這樣的老公,換做是誰做夢都能笑醒。
可是安然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虞懷宣,夏冉晴跟我發短信了,她說她和你說好了,雙雙離婚,然後你們重新在一起,還讓我把孩子做掉。”
安然說出這些話之後,隻感覺到堵在喉嚨裏的那一股子怨氣越發濃烈。
“誰說的?”虞懷宣拿過安然的手機,他給夏冉晴發了一條語音。
“夏冉晴,我什麼時候同你說過那些話,很多事情都沒有弄清楚,等我弄清楚之後,我再和你算賬!”
虞懷宣生氣了,他走到安然麵前,把安然抱了起來,他把安然抱到了陽台上。
穿越了陽台的風,吹拂著兩個人,萬裏無雲的星空在窗戶的那一段伸展開來。虞懷宣抱著安然,將安然放在陽台上,他將頭放在安然的胸口上,他的聲音響起。
“安然,我有時候就在想,如果我們兩個哪怕稍微相信對方一點兒,我們的生活就不會變成如此。”
此時的虞懷宣看著非常反常。
“你先放我下來,我怕高,”安然開口說道。
虞懷宣沒有抬頭,他開口說道:“我不會放開你的。”
安然扶起虞懷宣的頭,她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虞懷宣我也很生氣。”安然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聽話的眼淚又開始流淌,虞懷宣摸了摸眼睛,發現他的眼睛也一同濕潤了。
他緊緊握著安然的手,發現那隻手到現在依舊是緊握著自己內心之中最為脆弱的地方。
“安然,我很想知道,橫據在我們之間的那個東西何時才能消失呢?”虞懷宣摸了摸安然的頭發,感覺到初冬的風吹拂著兩人。
“悲傷永遠不會消失。”安然看著虞懷宣。
“你把那個東西叫做悲傷。”虞懷宣問道。
“難道你讓我說出怨恨這兩個詞嗎?”
虞懷宣笑了,他站起來捧著安然的臉,輕輕吻了上去,他的眼睛裏帶著光亮,也許是淚水反射的光亮,此時此刻虞懷宣眼睛裏的感情太過複雜,安然真的看不懂。
“安然,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刻,你終於不再像我隱藏,你終於能對我坦誠相待。”
虞懷宣把安然抱下來,自己坐到了陽台上,他微微眯起眼睛,撫摸著安然的臉龐,輕聲說道:“你應該怨恨我的,我作為丈夫,不合格,我作為父親,不配。你該怨恨我的。”
安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一刻的虞懷宣把她所有的怨氣都說了出來,虞懷宣笑了笑,又往後坐了坐。
他的身後是空蕩蕩的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