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算賬?”容毅沉吟著,食指在餐桌上輕輕敲打:“那個林棟,不是現在的你所能對付的。”
“不是他,”蘇沁說:“是我公司的人。”
昨晚後來收到消息,容毅自然也知道現在蘇沁加入的是鼎豐傳奇,他略微詫異地說:“鼎豐?這是個老牌子的經紀公司了,也常做這樣的事情嗎?”
“沒有正大光明的,我當初加入的時候有合約,”蘇沁眯了眯眼:“隻是一些人心大了點。”
容毅聽了這話就不細問了,他點了點頭道:“任何一個行業都是有兩麵性的。”
容毅的意思她懂,個人的能力再強大,想要用個人的力量去對抗整個行業某些規則,那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這點蘇沁還是分的清的。
“學長這是在擔心我嗎,”蘇沁笑著:“我不會自不量力地做傻事,隻是,一些該我利益的東西,也是時候解決了。”
蘇沁考慮的是,利用這個機會,正好將自己經紀人的事情解決了。
這個事情拖得有點久了,潘勁夫就算是對自己考察,那麼通過出城令和這次的事件,也應該能拿出個結論了。
她這次吃虧最大的原因,是背後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經紀人。
至於嚴珊,就不是她所考慮的問題。
“如果是這樣,那我有個提案,你有沒有興趣?”
“提案?學長什麼時候對我這小打小鬧感興趣了?”
容毅笑了一下說:“你的傷至少還要幾天,今天這樣子去鼎豐的話,萬一被拍到會有麻煩。”
這是事實,現在的蘇沁除了吊著右手,身上和臉上還有不少的淤青。
鼎豐傳奇好歹也是不錯的經濟公司,門口蹲守著記者也有,蘇沁真要是這麼出現,那明天的熱點肯定多一條“出城令新小花墨梅帶傷出現,原因耐人追究”的新聞。
“你的手機在昨晚打鬥的時候也摔壞了,”容毅故意加重“打鬥”的發音:“那正好就不聯係,讓公司的人操操心。”
“不是我要打,”蘇沁有點無奈地說:“你這做法更像負氣離家出走的小孩子。”
“做人嘛,有時候也要任性一下的。”
蘇沁摸了摸下巴,認真考慮著容毅所說的可能性,對於其他人她倒是無所謂,但是她不想楊秀蘭擔心她。
“有熟人的話晚點打個招呼就是。”容毅似乎猜中了她的心思,給出個折中的方案。
“好吧。”蘇沁終於點了點頭,她這個樣子實際上不適合去公司“戰鬥”,殘兵敗將似的:“那我今天做什麼。”
“宿舍先別回,至少等紗布夾板拆了,”容毅說:“你可以在我這裏呆幾天,學校我幫你請假。”
蘇沁警惕地看著容毅,表情漸漸嚴肅了:“學長,你這是要包我嗎?”
說著,她的臉白了起來。
“別演了,”容毅嗤之以鼻,上次已經上當一次了:“收起你的演技。”
被拆穿的蘇沁有點尷尬,玩笑歸玩笑,她心裏還是承情的。
“謝謝。”
聽著一聲感謝,容毅心裏刺疼了下,覺得有點不舒服:“等下我去公司,你要去嗎?正好給你拿部新手機。”
本以為蘇沁會拒絕,哪隻她馬上就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