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深夜,大帳之外時不時走動著前行的護衛。那些護衛大都是七人為一組警戒著周圍的一切行動。
這次出來,歐陽家、聶家還有獨孤家族都帶了近百的護衛,那些護衛各個氣血非凡給夜凡一種威脅的感覺。
三個世家都帶了將近百名的護衛,加起來就有三百多名,再加上結丹境修者以及他們手上擁有的靈寶這樣的陣容想要對付天獸不知道能否打得贏。
夜凡獨自端坐在一刻大樹樹冠之上,像他們這種守護公子的護衛擁有的職責就是守護那頂血色大帳的安全,三狼道人如此,天刀亦是。
他們這三個結丹境的高手分開在大帳的三個位置守護著。
這樣倒好,起碼給了他探查天獸情形的時機。
像聶星痕這樣的富有心計之人,自然是不會放心大膽的將一件靈寶賜給一個下屬不去關注他的活動。自從夜凡走出大帳之後便有兩名護衛在暗中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夜凡沒有在意,他斬斷一些枯枝做了個簡易的樹床仰躺在上麵開始假寐。
“天刀跟我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躺在樹床之上,他枕著雙臂看著滿天星鬥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
就在剛才他走出大帳的時候,天刀道人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一路走好的樣子給他一種莫名其妙之感。
不光如此就連沒有好臉色的三狼道人也發出一聲冷笑。
這讓他多少有點疑惑。
“聽說獨孤皓月可是出了名的暴力女,不光大教裏麵的許多驕陽都敗在她的手中而且據說一些蠻荒大陸的大型部落的族子都不是她的對手。”
“這算什麼,我還聽說她每次打敗的人全都是重傷不死苟延殘喘,據說有一次一個名叫林蕭的雲荒部落族子隻是在她麵前冷哼了一聲結果被廢了修為。”
“這樣的天之驕女咱們半輩子都見不著,現在就在眼前,老哥要不要見識一下。”
“你去吧,我可不想觸黴頭。”
從魔炎山的第二峰與第三峰之間那裏陸陸續續生長著一些枯槁的樹木,那些大樹在冬日的風雪中打磨的光禿禿一片,此刻的夜凡就在符文陣的外圍這片荒蕪蠻樹得樹顛。
那荒蕪樹林的外圍兩名中年護衛打扮的修者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議論。
夜凡笑了笑,看來是他杞人憂天了。
“傳說中的天獸到底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他很想問一問乾坤鼎有關天獸的情況,可惜那塊閃著蠻古符文的三麵大鼎在吞食五彩冰露之後再次陷入了煉化的過程,他不願意打斷這一切。
幾名披著黑色兜風的大漢陸續走進了歐陽拓的大帳,那幾名大漢將全身的容顏全都裹挾在那兜風之中在這深夜的夜幕之下如果不是他的神石足夠強大也感知不到這一切。
相比於在場的所有人,他的神石此刻是最強大的所在,此刻的夜凡將神石開到最大,雖說神石被這強大的符陣租個在內,但他卻是如同多了一雙慧眼,能看清楚在這符陣中每一個人的動向。
那幾名身披鬥篷的大漢看似十分小心的來到歐陽拓的大帳前停了下來,當中走出一名相對較矮的修者,那名修者顯示環顧了下四周,接著便將他的神石放了出來,就在感受到神石波動的一刻,夜凡提前收回了他的神石。
“又是一名結丹境的修者而且神石居然不輸給我。”夜凡心下駭人,看來歐陽拓留了後手。
那名結丹境的修者放出神石探查了周圍的情況之後便示意的下,幾人一同走進了大帳。
隔了一段時間,夜凡確定歐陽拓的大帳沒有什麼異常便再次釋放出一道神石。
“倒要看看,這新來的是什麼人物。”
那道神識化作一條細小的絲線,在他的控製下逐漸迫近了歐陽拓的大帳,在靠近那帳子之後,裏麵的情形一目了然。
大帳之內,歐陽拓一直盤腿坐在一堆靈石的中間,那些靈石通身散發著五彩,每一塊都有百斤大小,堪比一塊翡翠玉石。
那一塊塊靈玉就如同圍成一圈圈的小山,而那青年此刻正處於小山的中心位置。從那堆散發著五彩的靈玉上大量的靈氣化作一縷縷的靈霧被那巋巍不動的青年吸入了鼻中,隨著靈霧的吸入從那青年的身上一條條血色的鱗甲浮現了出來,其上有一條條神秘的符文在其額前形成一條赤色虯龍得虛影。
那條赤色虯龍看起來很愉悅,其身在那男子的額前不住的抖動,隨著它的抖動,青年周邊放置著的一圈圈靈玉變被一掃而空化成了一地的碎末,就在此刻青年緩緩睜開了雙眼,緊跟著一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