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鍋頭心裏想的是,他這寶貝女兒一修道便是數十年,而且很少回到滁州城來看他們,說實在話,那個女兒或許還比不上這個外人。
時間就在那群漁民的議論中過去了,自從郝家出了這名出靈石的寶貝之後,滁州城也有部分閑著無事的人也來看夜凡,向郝家提親得人更是踏破了郝家門檻。
不大的漁船上夜凡披頭散發坐在船頭,這幾日他的瘋病似乎加重了一些,他總是喃喃著:“夏沫是誰,我又是誰,家人?”
“這年親人真是可惜了,可能她也是個修道者。”
“誰說不是,那郝鍋頭命也太好了些隨便撈個人還成了金嘎達。”
裴家大宅乃是滁州城出了城主府外的大戶,大宅占地廣闊,裴家乃是這座巨城裏唯一最有實力的大戶,擁有自己的府兵更是拉攏了數為客家,名義上是壯大聲勢,實際上是些幫著裴家斂財。
“大老爺,城裏傳言那郝鍋頭家住著一位了不起的神人,他一條下水,江水中的那些靈魚就自願跳到他家漁船。”
“無稽之談!大老爺莫要相信!”
大廳裏上座的位置,一名老者一身華服,他身材臃腫,肥頭大耳,走動間盡顯富態,其下大廳的兩側有兩排用百年樹木做成的椅子,其上雕刻著符文。
此刻那椅子上坐著兩位道人,那道人臉一黑一白,人稱黑白雙煞,乃是滁州城有名的修者也是一方惡霸般的人物。
這兩名道人跟裴家乃是莫逆之交,裴家之所以能興起很大一部分功勞就是有著兩位道人撐腰。
“管家,去拿賬冊查查那郝家還有多少欠租沒有償還?”那老者實力同樣不凡,依靠著數十年滁州城搶來的財富,他的修煉進度很快竟然比那黑白雙煞一點都不遜色。
“大老爺,那郝家欠租已經全部還清了,總共八十塊高級靈石。”
“什麼?還清了!你再看看!”
“確實還清了!”管家老者小心翼翼的翻著賬冊。
“當然沒還清!”彪護一直站在大廳的下方,他乃是黑臉虯髯大漢,生來惡相惡生,這才被裴家老爺看重當了他家看護也就是府兵的頭頭:“大老爺,他家的房子,可是大老爺看他們可憐當年賞賜下去的。”彪護懂得察言觀色,他早知道裴家大老爺早就有意相中了那郝家丫頭,為這事數十年前還有過衝突,那次衝突中本也算是個富戶的郝家從此沒落。
這也是郝靈為什麼躲在望天閣刻苦修道的主要原因。
“嗯,去告訴那郝鍋頭,她家丫頭老爺要了,聘禮就是那兩間破房。”
“老爺,我可是聽說那郝鍋頭家的丫頭會在不日之後返回,她回來如果成就了結丹可就不好跟城主府那邊交代。”
這段時間,叛軍在大肆收羅結丹高手,滁州城城主府的命令是凡事結丹修者必須受城主府調遣,就算是綁也要綁到。
“那個簡單,老夫這就去城主府打聲招呼,這點麵子那城主還是會賣給我們黑白雙雄。”
“必要的時候將那兩個老不死的抓來在給那郝家丫頭傳訊,不會來便殺了他們夫婦。”黑白雙煞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凶光畢露,現如今叛軍當道,他黑白雙煞可是巨城的說一不二的主。
這黑白雙煞總是稱呼自己為黑白雙雄,不過滁州城被他們禍害過得百姓都稱他們為黑白雙煞,如果不是修為驚人,滁州城會有很多人分分鍾想滅掉此二人。
幾道身影衝衝離開了裴家大宅。
江邊,彪護乘著五艘漁船帶著一行人終於在整條護城大江得漁船群中找到了郝家漁船。
“郝鍋頭大喜啊!”
郝鍋頭一皺眉,不像發生什麼還是要發生,怎麼躲也躲不過:”彪護,小老兒糊塗,不知這喜從何來?”郝鍋頭裝著糊塗。
“少在這跟老子裝糊塗,我們裴家大老爺說了聘禮就是你家江邊那兩件破房,還有你這活寶貝城主大人說了,他要了,弟兄們把那個人給我帶來。”
“者們這是強盜行徑,我們郝家不欠他裴家什麼!"那郝家夫婦實力隻不過是築基,他們怎麼能鬥得過裴家那凶神惡煞得府兵,沒兩下就被打倒在地,全身遍體淩傷。
五六條漁船相撞在一起,將郝家漁船團團圍住,數百的漁船路過此地都避得遠遠的不敢靠近漠視著這一切。
數名彪形大漢駕著夜凡來到彪護的那艘大漁船。
“天哪,老天不公,裴家這是強搶民女,裴都那老混蛋當年禍害了我郝家族人,今天又想禍害我家靈兒,小老兒跟你們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