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鸘華和白秀珠兩人一起扶著金夫人進來。白雄起看到白秀珠身上那明顯不屬於她的墨色大氅, 眼神柔和了一點。而白家的仆役也麻利地上前幫著金家的小廝把金家的聘禮抬了進來。
“白家有好女。”金夫人坐下後笑道。“我金家有意娶之。今日前來白家下聘,還望總長同意,讓秀珠下嫁到我們家。”
白雄起看著金鸘華道:“金四爺俊茂高才, 人品貴重。和我們家秀珠正是天作之合。”
金太太問道:“白總長這是答應了這門婚事?”
白雄起點了頭,金太太示意自己家的管家念聘禮的禮單。
金家的聘禮十分豐厚, 白雄起聽了也很滿意。倒不是在意這些錢。而是這聘禮貴不貴重,準備的用不用心代表著金家對秀珠是否看重。
秀珠是他疼愛的妹妹, 隻有被人如珠似寶地看重著, 他才能放心。
若是秀珠隻是嫁到尋常人家,他白雄起也不至於這麼擔心。就算是嫁到金家,但不是嫁給金鸘華而是嫁給金燕西的話,他也不會這般擔心。畢竟以他白雄起的權勢地位, 隻有金燕西那個花花公子捧著自己的妹妹的。但是金鸘華不同。
這人和自己一樣擁有權勢,年紀輕輕心思就深不可測。他白雄起沒有把握能夠壓製得了眼前的這人。
所以他很矛盾。一方麵他又擔心金鸘華讓妹妹委屈, 另一方麵又認為隻有這樣的人物才能給妹妹帶來安順榮華的生活。
所有的糾結,說到底都是關心則亂。
白秀珠聽他們說這些, 不大好意思。金鸘華見了,便直接帶著白秀珠去了院子裏。
他道:“我給你帶來了一隻小豹子,是白色的。和你的姓一樣。”
白秀珠的眼睛亮了亮:“雪豹!哪兒來的?”
金鸘華道:“旁人送的。我這兒有一個豢養猛獸的好手。我都給你送寸來了。”
白秀珠和金鸘華到了院子裏, 就見到院子裏麵放著一個鐵籠子。那籠子裏麵盤踞著一隻小豹子, 雪白渾圓, 甚是可愛。
白秀珠走過去,隻見那籠子旁邊
兒侍立著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這人臉上有著一條長長的疤。白秀珠倒沒有害怕, 仍舊是笑意盈盈的。問金鸘華道:“我該怎麼稱呼這位叔叔呀?”
金鸘華揉了揉她的腦袋:“叫柳叔就行。”
白秀珠笑著問好道:“柳叔。”
柳叔應了, 回道:“夫白小姐。”
他雖然很快就改口了,但是那個沒說完的稱呼白秀珠怎麼猜不出來?分明就是脫口而出地喊一句夫人出來。
白秀珠好似十分好奇那頭小豹子一樣,蹲到籠子邊兒上去看小豹子了。金鸘華看著她自欺欺人地蹲在那兒畫圈圈, 心裏好笑。寸去捂住了她的眼,笑道:“別蹲在這兒了,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啦?”
白秀珠道:“四哥,你別捂著我的眼睛呀,我看不到了。”
金鸘華道:“我想碰碰你,但是我要是去抱你的話,你又該不好意思了。”
白秀珠道:“那你放開手好不好?我起來之後你牽著我,就可以碰到我啦。”
金鸘華放開了捂著小姑娘眼睛的手,然後直接把小姑娘抱住了。
白秀珠捶他的胸膛:“你不是說怕我害羞不抱我嗎?”
金鸘華握住了她的拳頭:“可是我發現,隻是牽手好像不能夠滿足我的欲望。還是抱一下才好。”
屋裏麵白雄起夫婦和金太太已經快把訂婚的流程商量完了。這時候白太太才發現這婚事的兩位主角都不在屋裏了。她問道:“秀珠妹妹和鸘華少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