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剛子要送我回家。我婉拒了,反正他要我幫的忙已經做了,那個女的也看過我們親密了,我根本沒有必要再住在他家。
打了車回父母那兒,還沒上樓就看到張閑的車,正是著急,卻看到樓下的身影,他沒有上樓。
微微放下心來,也沒有逃避,直徑朝他走了過去。他本來在打電話,見我過來迅速掛了,一臉誠懇過來拉我的手,被我往後一躲冷冷問道:“你又來做什麼?”
張閑尷尬的推了推眼鏡,還是一臉深情的說道:“小饒,回家吧!沒有你在家我一宿一宿睡不著!”
“睡不著?那吃安眠藥啊,家裏應該該有很多吧?”我本以為自己已經釋然,可一見到他還是忍不住滿身戾氣。
張閑臉色有些發青,雙眼不停打量著我,似乎是在想安眠藥的事情到底有沒有敗露。見我忍住不語,又繼續說道:“你看,咱們都有孩子了,天下沒有不合的夫妻,就算我騙了你,你不也騙了我這麼久,還害的一個無辜女孩流產,咱們都別想過去的事,回去好好過日子行嗎?”
“無辜女孩?”
嗬,我心裏一陣發涼,本以為哪裏已經銅牆鐵壁,沒想到他短短一句話,就如硫酸,輕易擊潰。
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再跟他糾纏,淡淡說道:“張閑,女孩的事你心裏明白是怎麼回事?如果你現在的挽回是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那我告訴你這是個女孩,你不用惦記了。
再一個,你公司的股份我一分都不要,也不跟你糾纏你假冒我去離婚的事,咱們好聚好散,以後不要在來我家,他們對你不錯,現在年紀也大,搬家換房子不是什麼好辦法!”
見我說得誠懇,張閑咬唇想了想說道:“你不要對外說我們離婚了,我可以考慮不傷害你爸媽!”
我聽得鬱悶,現在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值得他這麼威脅?狠狠問道:“為什麼?我身上還有什麼值得你惦記的?”
他又扶了扶眼鏡,支支吾吾說道:“工廠的馬總說隻信你....而且....而且你肚子裏的是我的種,要是個兒子,必須姓張....”
如果以前我覺得他推動眼鏡的動作無比老實可愛的話,現在這個動作在我眼裏,就跟逼我吃下一隻蒼蠅一樣惡心。
他居然還能恬不知恥地提要求,我本來忍住的情緒有些安奈不住,除了想上去撕爛他的嘴臉,沒有一絲其它的想法。
但我不能,不能再為了這個垃圾傷害自己和肚子裏孩子,一口牙都要咬碎了,才平靜下來,淡然說道:“有孩子的時候,我們已經離婚了,你說到哪裏去,這個孩子都不是你的,張閑,自己做的孽自己要知道受!”
剛要轉身,就見一個影子迅速閃了過來,飛速一拳把張閑打倒在地,根本沒有給他起身的功夫一頓猛揍。
也看不見張閑的表情,隻聽肉搏相擊和他碎了的眼鏡飛出來。修長的背影這才站直了身上,一腳踩到他臉上,厲聲問道:“我走得時候你怎麼答應我的?”
聲音一出,我才認出眼前這個充滿暴戾,眼神凶橫的人竟然是溫知言。
嚇了一跳上前拉他,卻被他輕輕一甩,又一腳把剛想起起身的張閑踹倒在地,單腳踩了肩旁不讓他動彈。
一手迅速從他肩膀滑過,又用力一抽,就聽哢擦一聲,張閑的肩膀就不自然的坍塌下來,除了低聲慘叫,額頭上也明顯出了汗珠。
我嚇得心慌意亂,一手抓了溫知言的胳膊。還沒說話,他就轉過頭來,雙眼通紅,眼眶上聚了薄薄一層薄霧。
我心裏一緊,隻覺得內疚。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話去安慰。他卻拍了拍我的手背說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