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我就忍不住有些激動,幹脆跟他下了電梯,坐到大堂中心的沙發上聊天。
這一聊便滔滔不絕起來。
藺揚總是在聽,但關鍵的時候會點一下,不是否定,不是評論,而是疑問。
這樣一來,我的思路更加清晰,也不覺得有挫敗感。他給予的這種被動試尊重正是我想要的。
忽然覺得似乎這一場戰鬥的本意,並不是為了讓張閑那個渣男後悔,不是讓他失去後才知可貴。
沒有每分每秒都透著恨意,而是為了新生,為了建設更加美好的未來,學習和探索。就想剛剛創業時我,熱血亢奮,但不傷人。
他的知識量非常廣闊,閱曆也是驚人。本是探索一個奸猾的小問題,卻比幾年公司時間學到的東西都要多些。
雖然有些困倦,還是覺得意猶未盡,他卻輕輕捋了捋我的頭發,難得溫和說道:“做媽媽的人,要懂得考慮身體因素,回去睡吧!”
再不給我機會說話,把我扶了起來,長腿一伸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心裏一堆想法沒有開口,覺得有些可惜,忍不住哀歎了一聲。
肩旁卻被人拍了一下,“哎,總算等到人走了!你給我老實交代啊,這巨鱷什麼時候對你這麼上心了?我說這麼大的公司竟然敢請個孕婦工作,原來是背後有人!”
芃芃一麵說著一麵輕輕撓我癢癢,我抬頭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十二點了,頓時隻覺疲憊。
把她一挽,哀怨說道:“我馬上交代,但現在又臭又餓,能不能先上去!”
“唔,忘了你還沒洗澡,還沒吃飯。天哪,傳說中無比高冷的藺總到底是靠什麼毅力跟你坐了這麼久!”
芃芃略帶誇張的說著,我依著她沒有說話,回憶起剛才的對話,覺得心裏一甜,又覺慌亂不安,難不成孕期多思,我真這麼快春心洋溢了?
回屋衝了澡,才往大床上一躺,芃芃見狀,無奈扔了個毛巾,又遞了一待包裝精美的飯盒給我。
“吃吧,你們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我總是看不清你,有時覺得你能頂天立地,有時候又覺得你跟小孩子似得,連自己都沒法養活!”
我聽她碎碎念著,美滋滋的打開了飯盒。不愧是多年閨女,不說開房間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連晚飯都記得給我預備好。
拿出壽司卷咬了一口,嬉笑說道:“你懂什麼,這才是真愛的表現!”
芃芃萬分嫌棄的看了我一眼罵道:“得了吧,我眼光高著呢,你吃那一盒子是藺總準備的!”
說完又做崇拜狀道:“以前隻聽傳聞,見了真人才知道人家成功是有原因的,你看人處理一件小事都這麼有條不紊的,做起生意來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帥!”
她說得樂嗬嗬,我聽得也美滋滋的,那感覺跟誇我似得。
猛地覺得芃芃眼神不對,才發現自己落了把柄,連忙主動把我們兩這些跟現實生活似乎不搭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當然了,哪天莫名其妙的一吻肯定沒敢說。
可芃芃沒有跳腳,也沒有吐槽,卻有些失落的感覺。我嚇得瞌睡都沒了,連忙問她:“哎,你什麼表情啊,難不成你喜歡那隻巨鱷?我都說了我們是合作方!”
芃芃才白了我一眼,眼珠轉了轉問道:“小饒,你不覺得溫知言很可憐嗎?這麼多年了,跟在你屁股後麵,你看都不好好看他一眼。”
“我本來以為他這才乘亂而入肯定能成功,可藺少一來,他怕是沒什麼戲了!”
我聽出她又埋怨的意思,知道她也是心疼溫知言,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想了想還是說道:“芃芃,溫知言送我回來的時候,我跟他說,就算我再嫁人,也不會嫁給他,估計傷到他了!”
芃芃一驚,明顯有些慌了。埋怨道:“你真這麼說了?人家一心為你回來的,你就算不喜歡也婉轉一點啊。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
我看她急了,接著說道:“我婉轉一點,他會聽嗎?芃芃,溫知言什麼性格你不是不知道,我就怕他以為在我這裏有轉機,反而耽誤了他。”
芃芃垂頭不語,我也有些不忍,但繼續說道:“咱們三人一起長大,我當然也心疼他,更希望他能找到適合他,更好的女孩,所以隻能狠一點。”
芃芃這才點了點頭說道:“也是,溫知言的性格,你不直接拒絕,他又要浪費時間....”
我覺得她傷感的有些過頭,心裏忍不住想到一個方向,但不知道這麼開口好不好,她卻先倘然問道:“那你跟巨鱷會不會假戲真做?我總覺得他這麼冷漠無情的人,想要拒絕一個女人,根本不需要扯上一個普通家庭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