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區,直接到了一家私人醫療會所,裏麵的醫生應該是接到了通知,早在大廳等候。
一接到我,就開始進行各項檢查,期間有人讓他處理傷口,他也沒有理會。
一直跟著我,甚至B超,也冷著臉坐在一旁。
我是有些尷尬的,但這裏的人似乎跟他都認識。隻怕壞了他的計劃,也不好開口說什麼。
而且心底裏覺得此刻有他陪在身邊,似乎更覺得安心。
等我檢查完畢在等候室休息,才有護士拿了碘酒過來,認真說道:“藺總,雖然是皮外傷,但還是需要及時處理一下!”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寫滿了不滿焦躁。我立刻明白過來,帶了討好的意味。接過碘伏說道:“我來就行了!”
護士有些不甘心,但看他一直冷著臉,撇撇嘴走了。
本想先處理他臉上的傷,畢竟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要是毀容了,那就太罪過了。
可抬頭就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心肝一顫,趕忙低頭擦起手臂上的傷口。
其它的還好,就是手肘上的一塊劃傷相對嚴重,碘伏一擦,皮肉都跟著翻轉,看得我隻覺得疼,心疼的用嘴慢慢去吹,便擦邊吹。
手臂卻被他狠狠一拽,嚇得我抬頭看他,卻見他一閃,又恢複了冷漠的樣子,瞪眼說道:“先處理臉上的傷,身上太多!”
說著竟然把本來就沒有什麼意義的破衣服脫了。古銅色的肌肉流線完美,雖然又髒又有傷口,卻莫名有種狂野的味道。
就是一眼,臉就同燒開的茶水,滾燙不安。
趕忙轉移注意,抬手去擦臉上的傷口,才一挨上,他就吸聲喊痛,接連幾次,我才明白過來,暗暗吐槽,心裏卻有些柔軟。
哄小孩般輕輕吹著,邊吹邊擦,才把棉簽塗上去。心裏覺得好笑,這個傳說中的老虎,現在又跟大貓一樣。低頭一瞄,他的臉上也帶了點點笑意。
“小饒?你怎麼在這兒?”
正是覺得好玩,身後響起溫知言的聲音。這個地方不應該有他出現,所以有些詫異,轉頭過去,但沒有說話。
他身旁的女醫生就說道:“藺太太,您和胎兒都十分健康,不過現在的月份,一定要多補充水份和營養,合理的運動同時也要注意休息!”
我連忙道謝,又抬眼看了看溫知言,他臉色大變,雙唇微微上下啟動,不輕不重的跟著念了一句:“藺夫人?”
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又覺得沒有必要解釋,反而問道:“這不是私人醫療中心嗎?你怎麼會在這裏?”
女醫生一聽,連忙說道:“溫醫生是高材博士,也是我們重金請聘的合作夥伴,藺總傷了骨頭,他過來看看!”
“傷了骨頭,傷哪兒了?”我也沒想到自己的反應會這麼激烈,一聽道這個就急切的需求答案。
藺揚似乎十分滿意我此刻的表現,輕輕將我腰一環,淡然說道:“之前腿骨脫臼,剛子幫我裝回去了,他們過來善後!”
脫臼,裝回去?
我是親眼見過溫知言擰斷張閑的胳膊,他那個猙獰的表情,我現在都還記得,可麵前這個男人說的風輕雲淡,似乎跟今天有沒有吃飯一樣簡單。
溫知言沒在說話,拿了小凳過來,抬了他的腳放下,細細檢查,又在關節處使勁一撥,這才站起來說道:“位置不太好,又受了重壓,最好還是拍個片子確診!”
話音剛落,我眼眶就紅了,這個男人跟我毫不相幹,幾次幫忙不說,竟然能忍著錯位的疼痛,一路不喊不叫的抱著我回車上,還跟人打了這麼久,說不感動,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