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攔著,“要去也溫知言去,你一個女孩子去了有什麼用?”
芃芃看了溫知言一眼,溫知言沒有動靜,才白了我一眼說道:“也就你傻,叔叔阿姨沒事,那張閑為什麼要這麼騙你?他知道你動不了,聽到這樣的消息,一定讓身邊的朋友去你家,你就落單了知道了嗎?”
我皺眉想了想才不確定問道:“你是說張閑的目標是我?”
溫知言給我掖了掖被子說道:“應該是,你先別擔心,我會讓朋友在你家附近等芃芃的。”
我點了點頭,握著電話不知道應該如何。芃芃走了沒多久,藺揚就來了,看溫知言坐在我床邊,有些不滿。
但看我臉色不好,直接問他:“出事了?”溫知言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快。
愣了一下才把事情跟他說了,他皺了皺眉頭,拿起電話說道:“剛子,找幾個人來,醫院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按理說見到藺揚,也該心安才對,但我這個心就是砰砰亂跳,一刻都不安寧。
忍不住又打了個電話,這次沒響兩聲我爸就接了:“小饒啊,今天怎麼了總打電話?”
聽他聲音很好,趕忙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爸,我在醫院呆的都悶了,你們中午來的時候,去我屋裏挑幾本書給我帶上啊!”|
他一聽是這,放心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得幫你媽洗菜去了啊!”
我會心一笑,還想再說兩句,就聽砰地一聲巨響,電話邊出來占線的聲音。
那響聲太大,連身邊的溫知言和藺揚都看到了,三人就對視了一眼,他們兩便站起來說道:“你陪著小饒,我過去看看!”
我也回過神來,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是種什麼樣的情緒,甚至連剛才那聲巨響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見他們要走,才壓製著自己心裏的恐懼大聲說道:“帶我去,我也要去!”
溫知言見狀剛想說話,我就緊緊抓了藺揚的衣角,哽咽道:“求求你,帶我去,我爸媽不會有事的,我要去看看!”
藺揚一聽,隻猶豫了一秒,轉身將我抱進他懷中,身上的溫暖源源不斷往我身上注入,雖然緊張,始終理智了許多啊。
溫知言開車,藺揚和我坐在後座,剛子的車在前麵帶路。
藺揚情緒穩定,指揮也有序不紊,上車就給公安局打了電話,詢問有沒有人報案,事出什麼原因。
因為那爆炸聲不小,不可能影響不到旁人。但報警的電弧似乎很多,暫時沒找到真正原因,警察局已經出警,目前沒有聽說有傷亡的消息。
這個消息好比一顆定心丸,起碼不必往可怕的地方去想。心說芃芃也走了這麼久,不知道如何,掏出電話要打。
溫知言就說道:“藺總,你有沒有覺得後麵那輛小貨車,一直跟著我們?”
藺揚往後看了一眼,拿出手機說道:“剛子,身後黃色的小貨車,你來處理!”
剛子的車速減慢,我們就加速過去。我才又開始播號。隻響了幾聲,芃芃就接了。
“小饒,你們家鄰居的煤氣爆炸了,好在他家沒人,其它幾家隻是受到波動,人沒大事,阿姨嚇得不輕,我剛找到人....."
全心注意著她說話的內容,還沒來得開口,車窗的光亮被陰影覆蓋了。
“小心!”藺揚一個熊撲把我抱的嚴嚴實實,我也下意識把自己蜷縮起來。
就覺身上一震,整個人就像瓶子裏的一顆彩豆,被搖晃的七暈八素,又好像被人拿了千斤捶上下敲打。
身體各處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撕扯著痛。
等再有意識的時候,隻覺得渾身冰涼,身上的人也充滿血腥。
耳邊似乎有人說話,夾雜著呼呼刮的風,一時覺得恍惚不安,想用手抓點什麼,卻又什麼都抓不到。
唯一能感受的,就是腹部傳來一陣一陣的抽痛和耳旁嘹亮的警笛聲。
陽光似乎也被陰影擋住,時明時暗,且沒有一絲溫度,曬得人直覺得發涼。
身體再被人挪動,似乎是溫知言的聲音,不斷再說:“小饒,別怕。孩子還會有的,隻要你願意,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沒有汙點,一切都完美的孩子!”
他的聲音期期艾艾,聽得很不真實,反應了半天,才覺心口疼的厲害,什麼叫還會有孩子?我的孩子呢?”|
心口如同被巨石擠壓,猛地一疼,口中便吐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