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來的時候,手上已經紮了點滴。
一睜眼就聽芃芃噗嗤一笑,臉頓時燒了起來,轉頭再看,屋子裏坐的滿滿當當都是人,一個個都是隱忍著笑意的樣子。
藺揚坐在中間的輪椅上,兩手交叉,似乎我此刻尷尬無比的表情讓他十分享受。
想到自己一醒來,不等醫生檢查就跑到他屋裏被人親暈,臉就燒的跟發燙,低了頭不敢再看他。
芃芃又笑,咋呼道:“行了行了,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裏,人家都不敢說話!”
一幹人心知肚明,帶了笑意出去。我媽卻有些猶豫,前前後後退了兩步,才轉頭說道:“才剛醒,還在月子裏,你們兩要懂點事啊!”
她這一說,我更是鬱悶,先爭辯兩句,抬頭就又對上藺揚帶笑的眼睛,慌的一低,再不敢抬。
半響,才聽到他低沉說道:“吻我!”
“什麼?”
才看到他已經把輪椅推到床邊,我高他低,他夠不到我,但我一低頭就能親到他。
覺得有些好笑,扭頭說道:“別鬧!”
他沒有說話,用手往床沿上一撐,人就坐上來了,眉目一跳,單手捏了我的下巴,挑釁說道:“你真覺得一條腿能為難我?”
都沒來得及說話,手指伸到腦後輕輕一按,霸道又熱烈的唇就貼了上來。這是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深入,更加強勢的吻。
隻是因為兩人的姿勢不同,稍微有些僵硬。
被下的十指交纏在一起,除了熾熱,唯一還能看到感受的隻有他的輪廓和氣息。
再吻下去,他的姿勢已經成了半躺虛壓,一隻手慢慢伸入被中,輕緩地從病號服中摩擦摸索,扯出頸上的一片白嫩。
終才移開了嘴,眼眸黝黑熾熱,隻輕輕掃了一眼,絲毫沒有停留,雙唇一含,就吻住後頸那塊敏感白皙的皮膚。
交握的十指輕柔摩擦,每一下都像帶了電流,讓我渾身顫抖。心像被一個五形的羽毛一下又一下的撩撥。
不禁哼了一聲,更覺驚詫,連忙抽出手捂住了唇。
他也不見停止,反而推開了我捂嘴的手,又一下粘了上來,舌頭熟悉探索,一刻都讓停息。我們緊貼的胸口熱得發燙,似乎有些難以控製。
嫌棄兩條綁的僵硬的腿,更嫌此刻的姿勢不利於他繼續進攻,手上微微一用力,腹部上傷口就被扯得生疼,不禁哼了一聲。
他嚇了一跳,連忙停下。
獵豹一般俯視著自己,眼中依舊熾熱,卻有掩飾不住的擔憂。
因為吻得用力,他身上的病號服依舊不成樣子,臉頰也有淺淺的紅,雙唇沾滿水光,英俊又莫名有些可愛。
不由笑出聲來。
他眉頭一蹙,懲罰般再次撲了過來。嚇得我連忙一擋,用自己都想不到撒嬌的語氣說道“別別,真的疼!”
“對不起,我太害怕!”
他聲音微啞,又帶著頻頻喘息,眉下黑曜石般的眼睛閃閃發光,扯著我的少女心頻繁亂跳。
又伸手捋了捋我淩亂的發絲,將我扶起來親了一口
“疼得厲害?”
我莫名有些想要逗他,故意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他竟然有些慌張,直起身子想要下床,一麵安撫我道:“別怕,我去叫醫生!”
認真得讓我愧疚,趕忙拉了他說:“沒事了,傷口恢複本來就要時間!”
又想起芃芃說他為我擋了所有的傷害,心疼道:“你背上的傷都好了嗎?”
他眉頭一皺,毫無防備的吻了過來,但比起之前充滿了克製,溫柔又纏綿,幾次分開,不舍的在唇邊舔允,又再一次沉浸下去。
我被親的氣喘連連,渾身上下都不算好,兩手推他,還沒說話就被他緊握在手裏,微微有些用力,不讓我亂動,親允間喘息說道:“再一下,一下就好!”
聲音勾得我心悸肝顫,沉醉其中。
半響,他才慢慢停了,側頭微微調整氣息,緊握了我的手說道:“李小繞,我以為你要離開我了!”
我理解的搓著他的手背,想說很多,卻一下哽咽不出,隻好說道:“謝謝!”
他掃了我一眼,伸手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水漬,淡然說道:“星星有老天庇佑,以後都會好的!”
我跟張閑也算是風雨同舟過來了,那時候苦,隻覺得我們是一同苦的,沒覺得委屈或者不甘。可短短幾天中,我跟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有同樣的感覺,唯一的不同隻是同舟,風雨卻都被他擋在自己的身外。
忽然很想跟他說話,說那些纏繞在腦海中都能讓人羞得臉紅的情話。憋了半天,憋的眼都紅了,才敢緊握他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