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得直搖頭,無奈說道:“別晃了,再晃下去他就真的死了。你跟我說說事情經過,我來幫你!”
也許是病急亂投醫,我現在就想一隻無頭蒼蠅,隻要有人說願意幫忙,我都會像瘋子一樣相信。
於是把事情原委顛三倒四的說了一遍。
那人輕輕一笑,得意道:“還涉及到我的活動範圍了,你別著急,看我的。”
說著翻出張閑的手機,找出最近通話頻率最高的號碼,發了條短信說道:“人在哪兒?趕緊先帶回酒店!”
我在旁邊看著,心裏希望他能有用,又覺得這個方法十分不靠譜。
沒有想到,對方很快回話道:“都快到碼頭了,又怎麼了?”
我一看碼頭兩個字,趕緊一下心髒都不會跳了,眼淚立刻流了下來,拔腿要跑。
那個人又扯住我說道:“別著急!”說著回到“出事了,先帶回來,不然我們都要倒黴!”
然後又漫條斯理的打了電話,直說了一句:“今天走私的船,全部站定不動,聽我的,別問為什麼!”
說完揚了揚眉說道:“你就安心等著吧,一個小時左右,人肯定給你安全送回來!”
等了十多分鍾,張閑的手機又響起一條短信,但不是之前的號碼,語氣也十分強硬
“怎麼回事?碼頭怎麼停運了?是他發現了?如果我被發現,你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MK哪裏我不會幫你說清,你清楚自己應該幹什麼!”
MK?那就說明這事不是藺揚二姨做的?那還有誰會幫著張閑做這麼卑鄙無恥的事?還要把我媽和星星偷渡出去?
看我還在發呆,那人又笑了笑道:“這些問題沒什麼好想的,等你新先生回來,一切就都清楚了,現在先想想怎麼對付送孩子來的人!”
聽到敲門聲時,我興奮得差點跳起來,那個人卻攔住我,輕輕噓了一聲。
拿出手機發了個短信,聽著門外傳來打鬥的聲音,這才開門出去。
一開門就見我媽茫然無措的抱著懷裏的孩子,惶恐不安的站在一邊。
“媽!星星!”
我哽咽著衝了過去,再次抱到那團柔軟,忍不住心酸。我媽這才回過神來,跟著落了眼淚。
緊張說道:“他們給星星喂了藥,說不讓她哭。還說如果我多說一句話,就要把我們扔到海裏,現帶星星去看看吧!”
我一聽喂藥,連忙抖了抖懷裏的孩子,喊了幾遍都沒有反應,剛剛才燃起的希望,瞬間消失不見。
連忙抱著孩子往電梯口衝,那人跟著過來,皺眉問了原因,幫我拉開大門說道:“我送你們!”
我知道這種事情到了正常的醫院十分麻煩不說,興許還會耽誤孩子治療,於是直接到了醫療中心。
藺揚帶我去過幾次,醫生都認識我,所以一見孩子過來,連忙接過去檢查,又讓院長打電話請來了兒科專家。
而我看著那個小小的身體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仍由他們抽血,紮針。
心像被一塊冰層覆蓋,冷的發麻又碎成無數。
直到星星第一聲委屈的哭喊,我才像再次活了過來,抱著孩子給她喂奶,一麵哄一麵哭得不能自已。
醫生看著難受,拍了拍我的肩旁說道:“目前檢查結果沒有問題,應該隻是喂了少量的安眠藥,藥劑會讓孩子嗜睡,但次數少,沒有持續,傷害不到什麼,你不要太擔心。”
我點了點頭,看著吃飽的星星露出迷人的微笑,這才放心下來。
我媽過於緊張,這一放鬆下來也是渾身無力,血壓升高,躺在另外的病房裏輸液。我看著熟睡的星星,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再睜眼的時候,發現藺揚打了三十多個電話,剛想回撥,他又打了過來。
一接通便覺得委屈,想到張閑那句話,一千萬和你們他會選擇誰的時候,不免覺得難受。
喂了一聲沒有多說。
他聽到聲音,沉默了一下,又自然說道:“我正在往回趕,事情我都知道了,剛子正在過去,醫院也很安全,我到之前,你不要出去!”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想哭想鬧,或者傾述害怕或者委屈,卻又什麼都不想,隻要星星在我身邊,仿佛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
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藺揚的情緒十分不好,又是一陣沉默,才篤定說道:“你放心,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帶著悔恨下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