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兩個人老人隻好妥協,依依不舍的叮囑我們要注意安全什麼的,甚至不希望我們去送機。
這樣的誠惶誠恐,讓藺揚很有挫敗感。
到了機場,我爸媽先去辦理手續,我們和藺揚在一旁等著。星星被綁之後,我們兩人心裏有了一些芥蒂,雖然表麵看起來毫無波瀾,但麵對麵的時候,總會有些尷尬。
但始終經曆過風雨,別扭歸別扭,也沒有多影響感情。
“藺大哥!”
我們正尷尬無比的時候,一個甜美優雅的聲音響起。轉頭一看,竟然是打扮得體的方箬。
方箬禮貌朝我笑了笑,又溫柔說道:“我給你的助力打電弧,他說你在機場我就直接過來,今天不是要去杭州嗎?”
杭州?我怎麼不知道他們要去杭州,況且方箬跟藺揚也隻是朋友關係,不可能因為公司的事一起出差。
正是疑惑,我媽忽然大喊了一聲,衝過去就揪著方箬打了起來,衝動罵道:“你這個壞女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我們嚇了一跳,趕忙拉開,藺揚護著方箬,不動聲色的看著我們。
我也覺得我媽行為有些奇怪,她平時是個多好說話的人,怎麼可能動手打人,而且正是那種不打死她不罷休的。
趕忙給她拉到一邊,才安慰道:“媽?你這是怎麼了?”
我媽驚魂未定的望著方箬,似乎看到藺揚護著她,更是不高興道:“藺揚,我跟星星被綁架的時候,我怕他們再給星星喂藥,就給星星哄睡著,自己裝睡
當時她就帶著人來過那個房間,而是她吩咐那些人把我們賣出去的,還是一定不要出錯,我見過她。
氣氛當即冷了下來,連藺揚也退了一步,擋在星星的推車前,警惕又疑惑的看著方箬。
方箬卻連臉色都沒變,仰頭走到我媽身邊說道:“阿姨,你們的事藺大哥給我講過,我也十分同情,但你不能隨便亂說,我跟藺大哥一起長大,怎麼可能賣他的孩子?”
又怕藺揚不信,轉身對著我說道:“你們的孩子,我就當自己的侄女一樣,你們沒住別墅,但星星的房間都是我設計,我親手布置的。”
這話說得讓我更難受,她在藺揚的房子裏竟然跟女主人一樣。
也沒理會她,抱了我媽說道:“媽你別怕,看到什麼就說什麼,誰也不能傷害我的孩子,為了星星,我可以跟任何人翻臉!”
這話是說給藺揚聽的,他如果一味包庇方箬,我一定不會再信任他,雖然有些悲哀,但沒有選擇的餘地。
“你胡說什麼?我自然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星星!”
藺揚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聽不懂我說的話,幹脆走到我們身旁,用力攬了我的腰,手上故意用勁,似乎是一種懲罰。
方箬這才變了變臉,連忙說道:“阿姨,我剛才沒有別的意思,您說您看到我,當時是什麼情況看到的,你在裝睡又怎麼看得?看得真切嗎?”
我媽一下被問懵了,想了半天說道:“我當時就眯眼看了一眼,身材和發型是這個姑娘沒錯!”
方箬一下紅了眼睛說道:“阿姨,您這樣我就有些難過了,這麼大的事,怎麼弄從身材和發型認定呢,如果是別人害我,故意裝成我的樣子,我不就冤枉了!”
說完又看向藺揚說道:“這事對藺大哥來說也是大事,他不會這麼隨便定論的。但如果他也認定是我,那我接受任何懲罰!”
說著就開始落淚。我媽看得心裏直犯嘀咕,又拉一拉我說道:“哎,這麼一說我還真不敢認,當時就顧著保護星星,就偷看了一眼,剛才一眼看到她急了....”
我沒有說話,等著藺揚做定奪,他卻說道:“我會查到證據的,你們先登機,相信我!”
我爸媽對視一樣,隻好又逗了逗星星過了安檢了。
方箬仿佛沒事人一樣跟他們再見,說話。等我們出了安檢口,她才站到我們前麵問道:“剛子送嫂子回去嗎?”
看藺揚皺了皺眉,揚起手中的機票說道:“我們不是要去杭州嗎?”
藺揚一皺眉頭:“不是晚上的飛機?”
方箬卻輕輕一笑道:“人家改航了,你行李我也收好了,時間不多,該登機了!”
從我媽說見過她,我就覺得她一定跟這件事情有關,而且她本人一定跟藺揚敘述的不一樣。
心裏像堵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沒好奇道:“我給剛子打電話,你去吧!”
說完抬步就走,似乎沒有想留下的欲望。藺揚卻拉住了我的手腕說道:“小饒,這事對我很重要....”
我忽然鼻酸,也沒有回頭,輕輕嗯了一聲。不是不想鬧脾氣,隻是不想在方箬麵前輸的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