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
我安靜的輸著點滴,陸青石一番話,把我說得徹底失去理智,除了安靜的等待,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該做什麼。
他沒有死,也沒有受傷,更沒有躲在暗處等待反擊,那他在哪裏?為什麼不見我?
“藺揚,藺揚。你一定不會有事”。
陸青石出去時那樣篤定,一定不是旁聽來的消息。
熟悉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裏。
是他,是他嗎?
這個撥打了許久都是戶主不在服務區的號碼真的還會打過來嗎?
手已經緊張到發抖,汗濕的手指劃了幾次才把電話接起,隻是一聲喂~~眼淚便奪眶而出。
“小饒,你想見我?”
是是是,我想見你,想到快要發瘋。
我激動得無法言語,也不管電話那頭是否能夠看到,隻是拚命的點頭。
也沒有想想,這個忽然失蹤不見的人,說的是你想見我?而不是我還好,我活著,或者我回來了!!
“你隻要答應我,什麼都別問,見我一麵,從此好好生活?”
一麵?可是為什麼是一麵?
也好,至少自己可以看到他,看到他好好活在這個世上,沒有牢獄之苦,也沒有受人管製。
“好”
情緒微微恢複,也隻夠在空白的大腦中搜索出一個好字。
電話就此掛斷。人也慢慢冷靜下來,這麼說來,是他故意躲著自己?
不會的,他給自己的隻有不可思議的寵愛,隻有感人肺腑的承諾。怎麼可能,一定是有別的苦衷。
陸青石也一去不回,不然一定可以問出什麼?千萬思緒無法理順。根本無心睡眠,就這麼緊緊握著電話,眼睜睜等到天亮。
耀眼的陽光從窗外照到床上,暖暖的金黃覆蓋著慘白的床單,好像新生的希望。
我的心也跟著明朗起來。閉上酸痛的雙眼,感受難得平靜的溫熱。敲門聲卻打斷了她
“請進~”
門微微一推,進來一位高挑的美人,身材比例,五官模樣簡直就像泥人般標準。像是不常與人說話,聲音非常爽朗好聽:“你就是小饒嗎?我叫傾城,有人讓我來接你。”
真的,是真的來了。我壓製著自己撲通撲通快跳出的心髒:“那個,我朋友去打水了,要等一下她。”
“不好吧,老板隻想你一個人,麻煩您換一下衣服吧?”女人淡淡說著。
衣服?
搖了搖頭,天真的露出許久未曾有過的笑臉:“不用了,現在找不到呢?”
傾城不動神色的收起詫異。禮貌的說:“需要我現在去幫你買一身嗎?”
心想病號服!這女的不是有病吧,雖然不知道老板是什麼來頭,近些天送去的女人哪個不是花枝招展的,就連她們這批女保鏢輪班時都要精心打扮一番。
沒想到我還是搖了搖頭,說:“我們快走吧,他在哪裏,住的遠嗎?”
傾城一麵禮貌的回答,一麵還在疑惑:“紫縉山莊,有些遠的,老板吩咐完全一定不能開快,所以我們會需要兩個小時左右才到。”
紫縉山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藺揚為什麼會在哪裏?
一夜沒睡,在車上搖搖晃晃的隻覺得困,夢裏的回到了剛離婚的時候。
藺揚穿著白色襯衫,好脾氣的給我遞紙。我心裏一急,緊緊抓了他的手說道:“藺揚,我不要公司,不要報仇,隻想跟你好好在一起,我們在一起好嗎?”
藺揚還沒說話,就見陽光中轉出一個苗條的身影,輕輕挽住他的胳膊,帶著他慢慢遠去。
我追在身後拚命的喊,他卻根本沒有回頭。
猛然驚醒,恍惚了半天,才區別開夢境。額頭的汗還在呼呼冒著。
傾城關心問答:“怎麼了?暈車了嗎?”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哦,沒事,做了個夢!”
抬眼一看窗外,不對,怎麼到荒郊野外來了?剛才沒有問清她是誰派來的,難道是MK的人?
還沒見到他,自己不能出事。心裏焦急萬分,表麵卻淡定的觀察機會。準備跳車而逃。
自從藺揚失蹤後,我經曆的太多太多了,陸青石他們不帶我找,我隻好看網上尋人組織。
被騙了錢不說,還得罪了很多黑道上的人,吃得虧多,也學會些隨機應變的方子。
可是,傾城是什麼人?人家可是特訓的保鏢。這點風吹草動根本逃不出她的耳朵。
我才打開保險鎖,門還沒開,傾城一個急刹車就把她彈回後座。
可是速度太快,我也過於瘦弱,砰砰,前後腦袋都被撞出個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