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博繼續說道:“你不殺他,他也不會娶你,而且你養父一分錢都拿不到,你說應該如何?”

看方箬有些動容,又說道:“但如果你肯動手,你再也不是方家的養女,而是藺家唯一的太太,你就自由了不是嗎?藺揚雖然死了,但他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

“那她呢?”方箬依舊擔心著。

藺博又說道:“你想,現在天天誰在他的身邊,誰最有可能成為凶犯?況且還有前科!”

“可是誰會相信?”

方箬有些發抖,顫聲問道。藺博自信一笑:“隻用媒體相信就夠了!”

聽完藺博的計劃,方箬心中忐忑不安。

但是如果不先下手為強,恐怕自己費心忍耐了這麼多年的成果就要毀了。

狠了狠心,拿起桌上還剩的半瓶伏特加,一仰而盡。

“好,就按你說的做!”

藺博把玩著手裏的酒杯冷冷一笑,攬住半醉的方箬親吻道:“哼...小妖精,我們才是最配的。”

老爺子提出出院,醫師改了一些營養藥劑,必須在醫院裏觀察三天,再辦理出院。

梅姐一直在幫趁著轉移必要的儀器和房間打理。這些日子就隻剩下我一個人照顧藺揚。

老爺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已經兩天沒有來過,隻是程伯偶爾來看看藺揚。但是對我的態度也改變許多。有種說不出的的謙卑感。

我也沒有計較,對於程伯我自然還是恨的。

藺揚說了幾次孩子是陸青石的,不管其中發生了什麼。隻要他肯開口,藺揚自然會多留餘地。

好在是有馬哲斌,否則孩子已經沒了。不過現在,我再也不願跟藺揚提及孩子的事。他不說也好。

這天晚上,醫院的晚檢已經結束。我照例給藺揚擦拭過身子,準備回隔間休息。

卻又有一個護士敲門。我隻好去開門。開門不見保鏢已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客氣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護士低了頭有些緊張的說道:“醫生囑咐今天的營養藥要裏要添加的藥,我給忘了,現在趕緊過來補上。”

見我疑惑又打起了同情牌:“姐姐,這是我的疏忽,但是現在加上還來的及,如果不加,明天醫生知道了我就沒工作了”

“哦,那加的是什麼藥啊?”

“氨基酸”

小護士也沒有抬頭匆匆走到病床邊就要把手上粉紅色的注射液注射進靜脈補液鹽水中。

我更是覺得不對,連忙上手去拉:“你到底是誰,我要報警了!”

小護士不管不顧直接紮進紮針口就把液體注射進去。我連忙想去拔掉藺揚手上的滯留針。

小護士不讓,兩人推拉了一番,又閃進一個曼妙的身影,不知用的什麼重物砸了一我,拉著小護士就跑。

我兩眼發蒙,人好像已經進入夢境。

還是咬牙在昏迷前拔掉了藺揚手上的滯留針。拿出電話想要求助,還沒有撥通,人就暈死過去。

再醒過來,已經在拘留所裏。

眼睛剛剛睜開,一盆冰涼的水直接潑到了臉上。可能一夜都躺在地上,渾身骨架冰冷酸疼,動也不能動一下。

“喲,總算是睡醒了!殺了人還睡得這麼香的,我是頭一次見到。”

一個滿臉麻子的猥瑣大漢穿著一身警服,半蹲著對我說。

“醒了就趕緊起來畫押,省的我們費事!放心吧,咱現在都是人情製度。”

“絕對不會讓你受死刑的,頂多就關個無期。”

又一個同樣猥瑣的男人跟著說道,警服穿在他們身上簡直就是糟蹋。

我抹了抹臉,傲氣的說:“我犯了什麼法?”

那兩人相視一笑,哈哈笑著說道:“小娘們膽子挺大,你tm殺了人了,你不知道?”

“你說什麼?藺揚死了?”我聽明白他們所指,整個心頓時浸入冰窖中。

不對,自己明明記得已經拔掉了針頭,針水速度不快,再厲害的藥也不會讓他死的。難道那是幻覺。

不可能,不久前自己還盼著會死於非命的人如今真的死了嗎?

就在我發呆回想的時候,那個警官已經強行拉了我的手沾了印泥,按到了一張寫滿字的紙條上,正狂笑著往回拿。

我猛然反應過來,飛快的抓起那張紙就撕的粉碎,沒等兩警官搶到就塞進了嘴裏。

高一些的警官一個嘴巴就甩了過來,我本就渾身無力,這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花,扶倒在地。

那警官還不罷休,抬起腳就使勁往我身上踢,嘴裏還罵罵咧咧道:“TM的,讓你搶,讓你吃,我讓你吃!”

我艱難的吞下那些紙片,弱弱的說道:“我...我要請律師!!”

那警官停下毆打,一把拎起我。故意說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