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剛跑出去就見到迎麵而來的藺揚,見我跑得著急,拉住問道。
再朝他背影的方向看,已經空無一人,隻好奄奄說道:“我剛才好像看到張閑了?”
“張閑?”
藺揚也微微皺了眉頭說道:“他怎麼可能出現在藺氏集團?”
我想想也是,自從楊學武的廠子出事之後,他應該就在坐牢,就算手裏還有些家底,那也不足以與現在的藺氏抗衡。
況且藺揚和藺博合好,長輩們就算不常住在一起,為了如今的盛狀,也不至於偷偷幫助張閑,那他來這裏是要做什麼呢?
百思不得其解,隻好說道:“嗯,可能是我看錯了!”
藺揚笑笑,揉了揉我的頭發說道:“會想起以前不快的人,是做老公的不對,這樣吧,下午帶你出去走走?”
我心裏一甜,嬌嗔戳了戳他。
這事之後,又是很久沒有見過張閑,以至於我都覺得當天看到的背影不真實。
已經完全放鬆戒備的時候,才發現了真正的危險。
星星從國外回來,一直是十分獨立的性格,雖然沒有鋼琴演出,但回國之後,落下的課程就比較多,所以一般放學,都在在學校多留一個小時。
藺揚怕我來回辛苦,專門給她配了一輛車接送。
這樣一來,我接完天佑和小微放學,到家準備一會,星星也就回來了。
兩個小的年紀相仿,能夠玩在一起,本來還擔心星星跟他們不合,但相處下來也算和諧。
可這個月以來,星星每次回來就躲回自己房間,誰叫她都不理,吃飯也悶不吭聲。
以前她很喜歡藺揚,有心事不跟我說也會跟藺揚說,可這段時間,似乎有些排斥藺揚。
家裏的阿姨提醒了我幾次,讓我對她更加關注一些,所以我特地換了車,讓司機送弟弟妹妹。
早起送她上學,可是星星依舊不冷不熱,沒有什麼變幻。
這一天吃過晚飯,兩個孩子纏著藺揚講故事書,我就在旁邊收拾著。
書裏說得是小兔一家,天佑聽得興起,非說要去找姐姐玩,就上樓去找星星。
天佑性格開朗,又惹人喜歡,星星雖然冷淡,但對他也還是喜歡,所以我沒有多想。
但天佑上去沒有兩分鍾,樓上便傳來他嚎嚎大哭的聲音,並且還有平平碰碰摔打的聲音。
我們嚇了一跳,本能的衝了上去,看到天佑坐在星星的屋門口,額頭砸在走廊的護手上,紫紅紫紅的重著。
天佑畢竟年幼,看到藺揚,哭得更是厲害,張嘴就道:“姐姐打我!”
我看著他的額頭,再看星星屋裏摔了一片的彩色墨水,當即氣急,張口罵道:“藺星星,你一個當姐姐的,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嗎?跟這麼小的孩子動手?”
星星原本就是不高興的臉,聽我這麼一說,更是急了,一手推我說道:“你不用假惺惺在這裏說話,不就是打了你兒子嗎?我告訴你,他再敢上來,我一定殺了他!”
這刺耳冷漠的話,把在場的大人都嚇了一跳,我更是不知所措,又被她猛地一推出去,砰一聲關上了門。
我更是惱了,這小孩才上三年級,就到了這麼叛逆的時期,連殺人的話都敢說。
當即拍門罵道:“藺星星,你給我出來。長本事了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弟弟!”
我以為星星會跟我對峙或者爭吵,她卻什麼都沒有做,而是把門猛然拉開,兩隻眼睛狠狠盯著我道:“哼,他是不是我弟弟你自己心裏還不清楚嗎?賤人!”
“啪!”
我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就一巴掌揮了過去。手掌和她的臉觸碰在一起,我眼淚就落了下來。
自己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剛想道歉,她卻冷著臉說道:“難道不是嗎?隻會靠男人上床生活的你?”
說完把門猛地一砸,躲在屋裏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滾!”
這一喊一叫,天佑更是害怕大哭,小微也哇哇哭了起來。
阿姨們手忙腳亂的上前來抱,藺揚則微微簇著眉頭攬著我說道:“你們都先冷靜一下,一會再說!”
阿姨們哄著孩子,我就跟藺揚回了房間,怎麼也想不通,這麼乖巧的一個孩子嘴裏能說出來這樣的話。
越想越是傷心,不安說道:“她還是恨我的,恨我把她扔在國外這麼久!”
藺揚給我倒了一杯咖啡,讓我喝了一口,才說道:“興許是學校裏遇到什麼事了,得冷靜一會,再好好說!”
我好像遇到了救星,連忙說道:“她是你帶大的,跟你的感情要好的多,一會你去跟她談談,我隱隱覺得她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