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修煉中度過,但在修煉中的龍潭卻感應不到時間的流逝。
盡管他武道天賦被封,但他心中有一種直覺,武道修煉並不能就此停止。不知道是不是心中的錯覺,他總感覺自己要是這樣堅持,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可要是真的以為武道天賦被封就此荒廢,那他可能真的就會因此而廢。
《扶桑功》運轉周天,就連龍潭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體內行走了幾遍。直至他感覺精神萎靡不振之後,又換成了修仙功法《玄明真氣訣》。
感應到源源不斷的天地元氣朝著這邊彙聚,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個饑渴的孩子,不斷地吸吮著這些天地元氣,在經過周天運轉之後,化作一縷縷精純的法力,如同百川歸海一樣,全都彙集到了他的丹田中。
就在龍潭全身心都投入到了修煉中時,龍鳳舞卻是將龍潭的家裏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不見龍潭的影子。
門外月光暗淡,星光稀薄,幾片陰雲從頭頂上方彙聚而來,眼看著不久之後,必然會有狂風暴雨降臨。龍鳳舞盯著滿天烏雲,一雙秀目中帶著關切自言自語道:
“奇怪,這一整天,我已經來了好幾趟都沒有看見小潭的蹤跡,他到底去了哪裏?”
她朝著屋中仔細看了又看,確定沒有任何可疑之處,眉宇間的隱憂才緩緩淡去。
“臭小子,總是不讓人省心。等回來後,看你姐我不打你個屁股開花。”
心中這樣恨恨地想著,龍鳳舞緩緩地在屋子中踱步,看著這些年來一直出出進進,都已經和自己家中一樣熟悉的一切,她的眼中有些濃濃的不舍。
走著走著,她不自覺的來到了桌前坐下,趴在桌子上,雙手撐著下巴,回想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不舍,不甘,更有放不下的擔憂。
她時而咧嘴笑,時而蹙眉輕歎,心中滿是無奈。
同一時間,代家父子代清風和代世雄兩人正埋頭在書房中,盯著一副畫像竊竊私語著。
“爹,你說龍潭的小子到底什麼意思?要我千萬不要調查有關於他爹的一切,他會有那麼好心嗎?從白天他的所作所為來看,那小子似乎一點也不傻。
你和龍戰是同一時期的人,對他的了解也更為深刻,此事爹你怎麼看?你說會不會是 龍戰給那小子留下了什麼出奇製勝的寶物,而那小子故布謎團,讓我們掉以輕心?”代世雄指著畫上的身影問。
這畫中人是一個少年模樣,隻有十一二歲的模樣,和龍潭有三四分相似,但臉上卻是英氣逼人,眼神中自帶睥睨天下的氣勢,讓人不自覺地就要折服在他的腳下。
這畫像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龍家第一戰神龍戰的少年肖像。
自從幾個族弟口中得到龍潭的話,代世雄就暗暗讓人收集有關於龍戰的一切,這張少年戰神一樣的畫像正是其中之一。旁邊的桌子上還有厚厚的一疊紙,上麵全都是有關於龍戰的事跡。他的種種傳說,這些年來一直喜歡去什麼地方?都做過些什麼事,全都明明白白地寫在上麵。
代清風神色有些凝重的看著桌上的少年肖像,眼中有著濃濃的敬意。最終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奈的道:
“世雄,你做的不錯,那小子自然會那麼好心,要我們有所防範。所以他無論怎麼說,我們都反其道而行之,必定是對的。
隻是那龍戰一直神秘無比,或許是他高傲過人,一直都沒有什麼大的名聲。等他真正名傳空山城時,他的名字已經在北秦帝國的京都傳響,所以就算是你爹我,對龍戰的了解也並沒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