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斷山脈,綿延千裏,到處都是懸崖絕壁,高聳入雲,舉目望不見邊際。位於北秦帝國的西北之地。
然而奇怪的是,這綿延千裏的山脈上麵光禿禿一片,寸草不生,除了一麵背靠絕壁,其餘之地竟然全都視野開闊,不見任何障礙。甚至連一塊田地都不得見。
而就在這一望無際的空曠之地上,卻有無數巨大的軍帳,放眼望去,滿地都是。在每一個營帳的上方都懸掛著一個高大的旗幟,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金”字。
這裏正是大金國平等王手下大軍的駐地。
作為名震大陸的常勝之師,隻有在嶽武的手下才吃過虧。平等王對於軍營駐紮之地有三大禁忌。一不近水,二不靠林,三不靠近靈脈之地。故而他現在駐紮之地一片貧瘠,不見任何植被,一片荒蕪。
一不近水,是因為由水麵阻擋,會阻隔視線,倘若有人借助水路前來偷襲,必將損失慘重。
二不靠林,自然也因為林中有風,風借火勢,火借風勢,倘若有人以風火之勢,那對他手下的兵將來說無疑是一場滅頂之災。畢竟,不是人人都是武道通天的高手。他手下大多數也隻是普通的武者,都在元武境左右。
三不靠近靈脈之地,是因為倘若有人利用靈脈,引爆天地之力,即便是如他這種高手,不死也得脫層皮。
當初嶽武就是巧用這種地利,再加上人和推動,導致他在鎢鐵礦損兵折將,近200萬。
隻因他不知,鎢鐵礦下麵竟然是一條小型靈脈,被10萬殘兵同時吸納天地之力,並且將那條靈脈引爆。這才致使他不得不休養生息這麼長時間。
同時他對嶽武的魄力也是深感欽佩。
那可是一條靈脈,開采出來的元核足以支撐一個偌大的帝國一年開銷之用,而嶽武卻毅然決然將之引爆。可想而知,嶽武能夠讓他每次都吃虧,損兵折將著,絕不是巧合。
此刻在中央的大營中,上方的將台上端坐著一個中年文士,身穿青衣,相貌普通,沒有絲毫出塵的氣質。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平常的鄰家大叔一樣,麵容極其和藹。
此刻他正看著眼前的沙盤地形,手中拿著一堆小旗,時不時插上幾根,若有所思。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大金帝國平等王蕭戰。也是大金帝國皇室一族的王爺,手握天下兵權,除嶽武之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大帳掀開,無聲無息,多出數百人,看見將台上麵的平等王若有所思,他們悄悄地站在一邊,不敢發出絲毫聲響,就連身上的戰甲也極力壓製,不讓它發出聲來,以免打擾到平等王的思路。
許久之後,平等王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
他似乎早就知道了,這數百將軍前來,微微抬起頭,微笑著問:
“今日戰況如何?”
眾人相視一眼,全都吱吱嗚嗚,半天也說不出話來,不知如何去講。
“怎麼?吃了敗仗嗎?”平等王聲音平靜的。
所有人都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是誰吃了敗仗?”平等王並不動怒,緩緩的問。
“噗通”
所有人全都單膝跪地,臉色難看的低著頭,一臉屈辱之色。
“不礙事,兵家戰事,有勝有負,此乃定數。起來吧,短短一個月不到,直接橫推北秦十萬裏,想必眾將士也累了。傳令下去,從明日起,大軍休整半個月,再一舉平定北秦。”平等王微笑著道,一臉和睦,沒有絲毫威嚴,也沒有絲毫架子,給人以感覺,就像是一個平平凡凡的教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