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產那件事,簡風並沒有過多的去調查,如果是假的,那就證明真的是洛洛推了許菲菲,然後讓他失去了孩子,這是簡風依然沒有辦法接受的,如果是真的還好,隻不過是女人耍的一個小手段,無論是那種,簡風都已經不想再繼續追究了,很累。
許菲菲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簡風在窗戶前,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了過去。
“風,你看什麼呢?”
每一次出現,女人都是精致的像個瓷娃娃,很符合她的年齡和氣質。
簡風把手中的煙蒂按滅在一旁,伸手把她摟了過來,問,“菲菲,你喜歡雪嗎?”
女人被他問的一愣,不知道簡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心想,是不是又在試探她什麼,許菲菲支支吾吾的,“我,我好像不是很喜歡雪,怪冷的。”
總之,就是很普通的一次對話,倒是弄的許菲菲很緊張。
簡風原本很好的興致就這麼被她給毀了,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臉上已經有不悅了,他明白許菲菲是那種說話都很謹慎小心的女孩,但是,這樣的許菲菲,會讓男人覺得很有心機,每次談話都要算計到恰到好處,這樣不累嗎。
“你上樓給我取件衣服,我冷了。”
男人不想再看到這張有些虛偽的麵孔,隨便找了一個借口,給她支開了。
簡風望著外麵洋洋灑灑的雪花,驀地就想起傅紅鸞,但是他也是這麼問她的,還很鄙夷的說,“不就是雪有什麼好看的。”
“你不懂,雪是最純潔的東西,多幹淨啊,雖然從天上落下來是髒兮兮的,但是落在大地上是很美的,你這種俗人根本就不懂。”
說完,會象征性的跺跺腳,然後用手嗬氣,仿佛冬天就真的來了一樣。
那種灑脫和不做作,怕是一輩子都難以找到了吧。
是他自己,親手把這份純真給毀了,傅紅鸞走的那天,眼裏的恨意,是他永遠觸目驚心的痛。
小紅做的飯菜,簡風吃的索然無味。
傅紅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就這麼又回到了臨江市。
仿佛才離開不久,還不到三個月的時候,自己竟然又會重新來到這裏。
洛洛還是喜歡嗜睡,這是讓傅紅鸞最為擔心的事,她真的害怕,有一天,洛洛就這麼沉睡在夢裏,不會理她這個媽媽。
醫生說,是洛洛的腦細胞受到了藥物的傷害,所以才會有嗜睡的傾向。
每次想到這裏,紅鸞都會覺得心跟被針紮了一樣。
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不盡職,才讓壞人有機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就算是生了病的洛洛,依舊懂事聽話的讓傅紅鸞心疼。“媽媽,洛洛是不是生病了?”
躺在床上,洛洛睜著一雙大眼睛問,他的臉色時常會粉紅,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子白皙了,雖然洛洛一直在笑,但是醫生告訴過紅鸞,說洛洛一直在忍著痛。
這種疼,一般人用肉眼是看不出來的。
洛洛總是懂事的讓傅紅鸞想哭。
這真的是她的兒子嗎,才三歲的孩子,那麼小,就跟個小大人似的,如果簡風當真是他的爸爸,傅紅鸞真想有掐死那個男人的衝動。
“洛洛害怕生病嗎?”
紅鸞給男孩掖了掖被角,幾次忍住了想要哭的衝動,“不怕!有媽媽在的地方,洛洛就不怕。”
洛洛展開一個大大的微笑。
傅紅鸞心裏酸澀的難受。
“好了,洛洛乖,媽媽先出去一下。”
女人怕自己再待在病房裏,會控製不住的大哭,那樣就會讓洛洛更加心疼自己。
出了房間的門,傅紅鸞正個人倚在門邊,她身邊沒有男人,除了安子皓,沒有真正意義上一個她愛的,和愛她的男人,傅紅鸞不能在自己兒子生病時,依偎在那個男人的懷裏盡情哭泣,甚至連自己唯一的親人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上,也許傅紅鸞不是世界上最悲慘的那個,但是,此時此刻,她就是最悲慘的那個。
安子皓給洛洛聯係好了一聲,是一批從國外趕過來的醫生團隊,洛洛的這種情況並不適宜顛簸,從臨江鎮來到臨江市,已經讓他很虛弱了。
男人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傅紅鸞倚在沒扣,淒楚的讓人覺得不忍心。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久久沒有呼出來。
“紅鸞,放心吧,洛洛的手術就安排在三天後。”
安子皓知道,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沒有說洛洛的病情狀況來的實際,況且,按照傅紅鸞的這幅模樣,也就隻有說關於洛洛的事,她的心才能夠平複下來。
“嗯,那就好,那就好。”
傅紅鸞趕緊摸了一把眼淚,不想讓安子皓看到自己的這幅模樣。
安子皓走到她的跟前,細心的替她擦去了臉上的淚痕,無論她邋遢成什麼樣,都是男人心中最完美的女人。
醫院的走廊裏,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把這些畫麵都偷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