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心靈,
隱藏著陰狠致命的毒液,
也因為有你,
我被迫如此這般,畸形成長。
xx.oo.
一夜不曾合眼,顏先生去上班了,大廳除了她再無別人。累了久了,洛青夏感覺倦意來襲,枕著報紙開著電視新聞,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夾著憂慮睡去。一覺醒來,竟已是下午三點鍾,睜眼開來,噩夢卻不曾離去。
對麵沙發上坐了一個人,正含笑看著她,洛青夏一骨碌地爬坐起,那少女開口道:“你可睡得真沉啊。”
這裏的女人可真多,形形色色的,不帶重樣,模樣也是一個比一個好看。見洛青夏不明地看著她,少女又道:“跟我來吧,主人要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洛青夏跟著她,走下地下室,這裏常年陰暗潮濕,聽不到外界一絲聲響,人在裏麵行走,隻能聽見清晰緩慢伴隨著不安心跳的腳步聲。牆壁與地麵均是青色石磚鋪就,反射著冰冷的光芒,如果說外麵是天堂,那麼這裏便是地獄。
走在前麵的少女停下步子,指著前方隱在黑暗陰森的一處:“她就在那裏,你們聊吧,我先出去。”她像是很不習慣呆在這裏,空氣中除了潮濕腐朽的氣味之外,還浮蕩著一股動物身上散發出的騷臭味。
走近一些,就見角落裏蜷縮成一團用環抱雙膝瑟瑟發抖的人,臉埋在裏麵,洛青夏看不清她的臉,但依稀辨出那髒兮兮破破爛爛的校服和自己之前的一樣,又不確定地喚了一聲:“世……麗?”
那不斷發抖的身子顫了顫,過了片刻,卻抖得更厲害,頸上的鐵項圈叮當作響。她像一隻狗一樣被圈禁在這裏,毫無尊嚴人格可言。洛青夏感覺自己的心揪成一團,呼吸聲重,感覺室內那股窒息死寂牢牢扼住人的咽喉,漸漸感覺呼吸困難。
“世麗,是你嗎?”洛青夏屏住氣息問。
那人依舊沒有抬頭,隻是更用力地圈緊自己的身子,縮到一旁的角落,似乎要把自己埋入牆內:“不……我不是……我不是市長千金……我不是陳世麗……她……她才是……不要……不要碰我……走開……你們都走開!!”
發生什麼事了?世麗的反應怎麼會這麼奇怪?
洛青夏走到她麵前蹲下,伸手抓住她不停在眼前揮舞的手,那雙手宛如受驚了貓咪的利爪,抓傷了青夏的手背,洛青夏卻不管不顧,大聲想要她冷靜下來:“陳世麗,你不是很驕傲,很不可一世的嗎?我是洛青夏,你最討厭最針對的人,你連抬頭看我的勇氣都沒有嗎?那以後怎麼跟我鬥下去?!”
歇私底裏的嗚咽聲低了下去,還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也嘎然而止,埋在雙膝間的小臉青白髒亂,帶著斑駁的淚痕,看上去異常的狼狽淒慘。
陳世麗抬頭,視線看到青夏,愣了幾秒,忽地撲上來,雙手像是鐵鉗一般牢牢抓住青夏的雙肩,扯得皮骨生疼:“青夏,青夏真的是你?你還好好的……沒錯,你一向都很有辦法的,就算小時候我把你推到樹林的坑裏,就算不會遊泳掉進河裏,就算把你和狼狗關在一起,你也總是有辦法活著出來……我,我知道錯了,以前不該這麼對你的……我聽那些人說大老板看上了你,對你還很好,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出去的吧。青夏,算我求你了,救我出去,我……我不要再呆在這個鬼地方!”
小時候的多災多難,都是拜她所賜,洛青夏也不是傻得一點都不知道。然則現在由她親口說出來,心裏又是別有一番滋味。有一個問題,她想問很久了。看著淚眼婆娑的陳世麗,洛青夏揮開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問得很輕:“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一定要處處針對我?”
“你沒錯,是我自己嫉妒心重,是我心胸狹窄容不下任何比我優秀的人!青夏,你不要怪我,我也控製不住我自己,上次誣陷你和我爸爸睡覺,那是我瘋了……現在,我也因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遭到報應了……”
陳世麗縮在潮濕發黴的角落,雙臂緊緊地環抱住自己的身子,青夏背過身子,不忍去看,世麗無聲的啜泣在恐懼中顫抖得支離破碎:“他們,他們強暴了我,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我已經記不清了。我以為自己會死,可是等我醒來,發現自己還活著,那些人還伏在我身上……到了今天,你我算是扯平了吧……隻是青夏,我不想死在這裏,真的不想!求求你救我,救我!!”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