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平一根筋做到底,說什麼也不回廣州音樂學院當古典音樂教授了,他說有他的理想,他的理想就是讓華夏古典音樂繼續發揚光大,一條路走到底,看不到成績絕不回頭。
院長袁宏英拗不過他,隻好放他離去。但她侄女袁詠梅就覺得冉平是一根筋,左勸右勸都不聽,實在沒有辦法要提出跟他離婚,可是那家夥別說離婚,就算死人,他也要堅持到底,絕不回頭,要是沒有女兒給他台階下,那天兩人就鬧掰了!
算不定這時候去了民政局領了離婚證了,想著這些事,袁詠梅就火冒三丈,一股無名火不知道找誰發。她左想右想,覺得給她介紹對象的姑媽才是罪魁禍首。為什麼把自己介紹給這麼倔的一個人,跟他結婚生子,組成家庭。
沒氣出的她找到姑媽家,滿腔的怒火,見到姑媽就劈頭蓋臉的問:
“姑姑,我說你當初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把你如花似玉的侄女介紹給那個一根筋的冉平,我就叫他回音樂學院,他高傲的跟我說,他要跟孩子們在一起,要跟那些七八歲的孩子們打天下。
那麼幼稚的話,他也說得出來,這不是笑死人嗎?你說七八歲的孩子能幹什麼?唉!姑姑,我真搞不懂你是怎麼那麼看得起他的!你明明知道他是一根筋,為什麼要我嫁給他!我,我,我被你害慘了?我······”
袁宏英看了看侄女,滿身的怒火,但並沒有眼淚盈眶,說明她在說氣話,猜想她們實際上並沒有離婚。不以為然的回:
“姑娘,我倒想把你嫁給一個更好的,可惜我隻是一個院長,隻認識我圈子裏的人,當官的跟我不熟,嗬嗬,你就知足吧?冉平性子夠好的了,你別無理取鬧,他有他的包袱,他有他的選擇!人生,是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就單獨當一位老師,沒有前途的老師,還不如不當的好!”
袁詠梅簡直不敢相信這話從姑姑嘴裏說出來的,禁不住問:
“袁老院長,看來你是支持他去培訓班當娃娃軍老師的吧?你,你,你,怎麼越老越糊塗呀?他一根筋,你也一根筋呀?這,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袁詠梅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顫抖起來,她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孩子,你別隻看眼前的短暫利益,你這叫鼠目寸光,是沒有出息的,懂嗎?什麼娃娃軍,她們就是祖國未來的花朵,你懂什麼呀?”袁宏英糾正道。
“嘿嘿,嗬嗬,嗬嗬嗬嗬嗬,我鼠目寸光,我沒有出息,你那選中的侄女婿就真的有出息,自己明明是個教授,是教大學生的,結果把教授辭了,去教小學生,這擺明了他沒出息,你倒說我沒出息了?這是何道理呀?
是,我沒出息,我隻是一個小學老師,還沒資質,還是靠單位把自己推薦上去的,我承認我沒有出息,所以你給我嫁給一個一根筋的混蛋?為什麼學校那麼多男生,你不給我選,偏偏選個一根筋的冉平,你這是在害我呢?還是在幫我?”袁詠梅歇斯底裏的喊道。
“袁詠梅,你別太過分了,你姑姑那是為你好,你想想,你隻是一個小學老師,有資格跟大學教授在一起嗎?別人屈降身份跟你結婚,那是看在你姑姑的麵子上,不好回絕而已,你說得倒輕巧,隨便給你選一個,你說說誰願意跟你一個小學老師結婚,你動動腦子,好不好?”姑父這時候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為老婆子打抱不平,老婆子明明給她造就了一段美好姻緣,她卻反過來說姑姑的不是。
袁宏英見老頭子出來說話了,就冷靜了下來,說:
“老頭子,你不是說你要去兒子那養老,怎麼還在家呀?小劉沒送你走?”
老頭子眉頭緊鎖的回道:
“我是想走,可是我這兩天左眼跳來跳去的,心情不寧,覺得家裏有事,就不走了!看看這事真的就來了,好的時候這小家夥對你嘻嘻哈哈的,不好了,就對你惡語相向,虧她還是一個人民教師!就這水平!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