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發怎麼也沒想到,嚴淑君那害人精出去才幾天,就折返回來了!這讓他感到措手不及,就連嚴守城都感到很意外。
風一清見女兒一臉疲憊的回來了,看著她那副樣子,就猜想著問:
“阿君,你好本事呀?去外婆家才三天就被趕出家門了,還一臉疲憊的樣子,看來你受了不少委屈了吧?是被連夜趕走的?”
嚴淑君見媽媽一臉冷漠的態度看著自己,心裏頓時有些難過,加上這些天來,睡又沒睡好,那狗日的青蛙,一整宿一整宿的叫,吵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就是不停下它們“哇哇”不斷的嘴,白天在家還沒出門,就雞屎鴨屎拉得滿地都是,她實在受不了那種環境了,要不是看媽媽愛理不理的,她早就回家了,哪用受那等鳥氣。
她支支吾吾的解釋著:
“媽,姥姥家太難待了,我,我,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所以,所以就回來了!媽,我再也不去姥姥家了,那根本不是人,人待的地方!我,我,我······”
風一清根本不想聽她解釋,認真的看著風雅姿問:
“妹子,還是你來說說吧,阿君怎麼回事?是不是又給老子惹禍了?”
風雅姿被風一清征詢的目光看著,看得她不覺打了個寒蟬,頓時左右為難的看著風一清,難堪極了,她如果照實說了,嚴淑君肯定要受罰。
如果不照實說,風一清給她媽媽打個電話,什麼都清楚了,她也不用呆在嚴家了,嚴家絕對不會用一個滿嘴謊話的傭人!況且風一清並沒有當她是傭人,以姐妹相稱的!這,如何是好呀?她不想看到這丫頭再次經受責罰。
在姥姥家這丫頭就已經神智不清,一會兒笑一會兒哭,這會稍微清醒一點,又要麵對懲罰,這對她來說,是不公平的!
風一清見風雅姿猶豫不決的樣子,而且覺得她無從把實話說出口,從左右為難的表情上察覺到,這次姥姥之行不簡單。風一清也不想逼她說,既然不願意說,就會有不願意說的苦衷,她搖著頭,走出屋外,就用大哥大打電話給她媽媽。
風雅姿聽到風一清在屋外按著電話按鈕,發出“嗶嗶嗶······”的按鈕音,就知道大事不妙,這要是電話一通,什麼事都瞞不住了!見事情敗露,隻好追了過去,喊道:
“一清姐,別打了,我說,我說,我照實說······”她一五一十的把嚴淑君在姥姥家犯的錯全說了!
風一清聽完後,頓時怒發衝冠,指著女兒破口大罵:
“嚴淑君,你這個狗東西,你,她媽的,想氣死老娘呀?你,你好好的,發什麼神經打死人家的雞鴨!你知不知道,打死別人的雞鴨,是犯了村裏的大忌,你不尊重本村村民,不管你是哪裏來的,都得按照村規民約辦,你這個狗東西,你都回來了,我媽可怎麼辦呀?她七老八十的了,讓她擔你的責,被族長打罵嗎?你,你,你······”
風一清被女兒的行為氣得暈暈乎乎的,摸著腦門,就要倒地,甚好嚴守城回來看到了,趕緊扶住了她!
嚴守城見老婆子臉色難看之極,一會兒青,一會兒紫,一會兒煞白、一會兒豬肝色的,禁不住喊道:
“一清,你怎麼了?還行嗎?不行我送你去醫院!”
風一清強忍著怒火,回道:
“我不要去醫院,你叫幾個人把這狗東西給我送到青山醫院去!”
嚴淑君一聽媽媽的話頓時急了,喊道:
“媽,我又沒有瘋,為什麼要送我去青山精神醫院呀?我不去!”
她被媽媽當成了瘋子,感到無比的難過,傷心欲絕的流下淚來。
風一清被嚴守城攙扶到沙發上靠著,風雅姿馬上給風一清倒了一杯白開水,送到她手裏,關切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