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痛得無法呼吸(1 / 2)

閻三妹怎麼也沒到一向念口頭禪“不打婦女”的老村長,居然動手打了她。她氣憤難當的問王若冰:

“你這個死老鬼,口口聲聲說不打婦女,不打婦女,今天你為什麼要打我?這是何道理?我就不是女人嗎?”

王若冰嘿嘿冷笑兩聲,回道:

“你是女人不錯!可你是個不要臉的女人!被別人背後指指點點,說成破鞋的女人!你說說,這樣的女人還讓她任由下去,那我們盧鬆村還有救嗎?你是我老王村長的女人,這不帶壞了村風嗎?現在有兩條路,一條路你吊死在我們盧鬆村路口,以示你的清白;二條路你離開盧鬆村,從此不再踏入這裏。

不是我王若冰做得出來,你留在這裏整天流言蜚語的,整個村子都風言風語,村裏沒有一點安寧的氣象,這樣對我們村的村風很不好,影響很大,哪個村願意出一個害群之馬,希望你不要做那隻害群之馬!”

閻三妹總算明白了,敢情這家夥是趕她走,不懷好意呀,自己辛辛苦苦的討錢睡涼亭,錢討回來了,他卻不領情了!為了幾句流言蜚語,他居然要趕自己走,這家夥好壞不分,遲早沒有好下場。

跟他幾十年的夫妻,算是做到頭了,經不起一點風浪,受不起半句謠言,這他媽的,還算哪門子夫妻?還把她當做自己的老婆嗎?這什麼人啦?他媽的,還是一個老村長,這村長就這覺悟,這情操,我呸,呸呸呸!呸死他克。

閻三妹望著王若冰,冷冷的眸子裏,不帶一絲溫情,就像一把刀子似的,在割裂他們之間的情感,冷眸中,如冰窟一般的寒意,冷冷的刺痛對方的眼神。

王若冰感到對方眸子裏的冰涼,和殺人一般的寒意,他被她寒意料峭的目光所震撼,震撼到他不敢言語,也從冰冷的眸子裏發現對方絕情的信號,如果這一走,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哪怕是自己死了,也不會再來看他一眼,絕望中透著哀傷,哀傷中透著幽怨。

是啊,一個女人跟你過了幾十年,你就用幾句所謂的謠言打發她走,她除了絕望還有什麼?除了哀傷和幽怨還能表達什麼?

就算那個年代不是自由戀愛,通過媒人介紹,結合在一起,幾十年在一起,風裏來雨裏去的,也多多少少產生了感情,產生了愛,不要說愛得死去活來,但最起碼也會有家人那種情結吧,家人受到外人的欺負和排擠,你總得站出來說個不是吧。

閻三妹連家人都比不上,說白了點,連家裏的一條狗都比不上?幾句謠言,至於把她趕走嗎?她開始感到憤怒,感到無法理解,感到絕望,三種感覺聚攏在一起,讓她火山爆發,怎麼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伸手一巴掌打在王若冰的臉上。

隨著“啪”地一聲價響,周圍看熱鬧的,都感到驚訝,那些妖言惑眾的人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生怕兩人搞出什麼事來,嚇得不敢出聲了,緊張的看著兩人,此刻連空氣都變得緊張起來。

王若冰沒有說話,看著閻三妹低下了頭,她知道錯怪她了,可是從她眸子裏看不到原諒他的意味,他隻能羞愧的低下頭,不敢說什麼?方才的話深深刺入到她心裏,已經刺傷了她的神經。

有一種痛:叫做痛得無法呼吸。

這種痛通常被自己的愛人深深的傷害,就像王若冰這樣,閻三妹摸著自己的胸口,臉露難色,打了一巴掌王若冰後,想罵幾句解解恨,卻發現自己罵不出來,她的胸口隱隱作痛,麵對這絕情絕意的眼前人,她隻能摸著受傷的心,一步一步,艱難的離開。

晚風習習,盧鬆山上鬆濤聲此起彼伏,閻三妹一路跌跌撞撞的往盧鬆山外走去,她每走一步,就傷心一分。步子也格外艱難,忍著眼淚,踉蹌著離開傷心地。

王若冰叫了幾個人偷偷跟在她身後,擔心大晚上的,盧鬆山路上出現意外,萬一被什麼大型動物圍困,鬧出人命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