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然接到電話後,就和三麻子輪流開車往家裏趕,白天開車,晚上睡覺,四天的時間總算趕回了家。
來到田翠英的新房子邊停下車,打開車門就往弟媳家鑽,邊走便大聲喊著:
“田翠英,開開門,我來看看侄子,趕緊的!”
田翠英杵在家中,看著兒子癡癡呆呆的樣子眼圈就紅了,有人叫門竟然沒有聽見。
吳浩然隻好大聲的敲起門來,邊敲邊喊:
“田翠英,你開開門呀?我是大哥吳浩然,來看侄子的!”
田翠英聽到有人敲門,抹了把眼淚,故作鎮定的去開門。
一打開門,吳浩然就開門見山的問:
“曉光侄子呢?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田翠英見大哥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就點著頭回:
“在臥室裏躺著,看小兒書!”
邊說邊在前麵帶路,來到吳曉光的房間推開門,吳曉光轉頭看了看吳浩然,眸子裏沒有熟人的那種欣然,而是陌生人才有的目光。
吳浩然衝吳曉光說:
“曉光,你認識我嗎?”
吳曉光搖搖頭,歪著頭問:
“你是誰呀?我腦子裏對你沒有印象。”
田翠英馬上插嘴:
“曉光,你連弟弟曉波都沒有印象,你腦子裏還對誰有印象?”
吳曉光嘿嘿傻笑兩聲,回:
“我腦子裏隻有媽媽,實際連我是誰,如果媽媽不說,我都不記得了!”
三麻子這時候走過來笑笑說:
“三哥,你侄子還認識媽媽,說明他腦子還有一點記憶,隻是暫時性失憶造成的障礙,說明還有得治!但需要費很多的功夫,去尋找他的記憶!”
吳浩然聽三麻子這麼一說,就問:
“看來你懂一些這方麵的知識,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兄弟我信你!”
田翠英聽說還有治,可是治病的錢從哪裏來,頓時心急了,皺著眉頭說:
“兄弟,你說得到輕巧,去北京腦科治療要二十萬,去瑞典要五十萬,這可不是小數目?治療費在我麵前就是個天文數字!我想都不敢想!滿心的絕望呀?再說,浩然兄弟你都跟孫秀萍離婚了,孩子也給了她了。
賠償了她三十萬,這個家跟你還有關係嗎?孫秀萍都嚇得跑路了,警方現在都找不著她!我看曉光沒指望了!唉,這孩子命苦啊?爸爸剛坐牢,自己就搞成這樣,今後該怎麼辦呀?”
吳浩然笑笑說:
“我說你什麼好呢?雖然我跟孫秀萍離婚了,但,我沒有離家呀?家還在這,兒子還在這,我怎麼可以不管呢?就算不是我兒子幹的,是別人幹的,把我侄子打成這樣,我也得救他呀?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毀了一生呀?對了,這好好的,我家曉夏,怎麼就打人?這又是什麼原因呀?”
田翠英也不敢隱瞞實情,如果自己說了慌,別人告訴他實情,他萬一甩手不管,反而自己輸了身價,矮了身份,就一五一十的將起因跟他說了。
吳浩然加以分析,就得知曉夏要打王越欣的真正原因,那是因為王越欣的奶奶把自己的腿打瘸了,所以吳曉夏將這筆仇恨記在了王越欣的身上,至於吳曉光爸爸被抓的事,也跟王越欣的媽媽有關,兩人就有了共同的仇人。所以就走到一條戰線上去了。
哪知道吳曉光在執行途中屢屢不兌現,這就惹惱了吳曉夏那個心急的家夥,所以就打吳曉光。這些孩子都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沒有正確的引導,才走向這條路。
這簡直不堪想象,就如兩隻鬥雞一樣,鬥得正起勁時,突然竄出一條狗來,在他們中間亂咬亂躥,最終兩隻鬥雞被狗咬得不堪直視,滿地雞毛,連打架的勇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