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北見他們母子倆錯愕的表情,頓時覺得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
吳浩宇雖然跟田翠英離婚了,但離婚沒離家。從某種意識上來講,彼此還有一些牽絆,還有一些情義相守的。而小叔笑得這幸災樂禍的樣子,讓他感到有些惱火,於是就苦著一張臉問:
“吳正北,你別笑得那麼陰森恐怖,田翠英再怎麼不好,她也是孩子的娘,我怎麼舍得趕她走呢?是她自己想多了吧?”
“哼,你這小王八羔子滿嘴噴糞,明明是你們母子倆把她趕走的,卻死不承認?你們敢做不敢當,有意思嗎?”
“小叔,你說話怎麼跟我爹一樣,總是那麼難聽呢?什麼滿嘴噴糞,什麼叫敢做不敢當呀?你道聽途說,你,有意思嗎?”
“我道聽途說,嗬嗬,嗬嗬嗬嗬,要是別人說我還不相信,可是你兩個兒子在上學途中抱頭痛哭,我看兩個娃兒哭得傷心,連學都不去上了,我就問明原委,原來你跟你娘罵田翠英是掃把星,還說要不是她胡言亂語,你跟你兒子就不會出事了?你是這樣說的嗎?男子漢大丈夫,別說你沒有說過?”
“是,我是這麼說的,怎麼了?說錯了!我跟你講,田翠英來我家,就是為了將我兒子據為己有的,就是因為我跟她提出離婚,她記恨在心,開始是她提出跟我離婚的,結果成了我提出跟她離婚了,她內心受到了衝擊,心裏失去了平衡,不然大老遠的跑我家來幹什麼哇?沒有企圖,就有野心!你說呢?”
“我說你這家夥忘恩負義,我說呢?我說你不是好人!還叫我說,我呸!混賬東西,還有臉說這些話!”
“小叔,你幾個意思?我怎麼就成了壞人了呀?這,這,這,你說得也太離譜了吧······”
“我說得離譜嗎?是你自己做得離譜吧?我不說別的,說我看到的事實,就拿你大姐來說吧,你,偷了你大姐的錢,你大姐是不知道的,對吧?就連報警,警局也破不了案,一直懸著!對吧?”
“對!你想說什麼接著說!”
“好,你自己叫我說的,你別後悔!”
“我後什麼悔呀!真是的!”
“你姐的錢被你偷走後,想在東莞開麵館,結果沒錢開不成了,為了幾個孩子就去擺早攤,賣早餐,結果沒賣幾天就被一個癟腦殼給打住院了,傷得很重,你應該知道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
“住院期間都是王根發守護著她,每天在床頭喊著她的名字,說她們以前的故事,在聲聲呼喚中,曆經兩個月,才把你姐喚醒,醫生說是愛情的力量創造了奇跡,讓她醒過來了!後來,王根發出事了,你姐還沒出院,她看到報紙上王根發出事的報道後,就暈了過去,而且是重度昏迷,那時錢也用光了,你爸爸守在醫院跟你借醫藥費,你借了嗎?”
“沒借!”
“為什麼不借?”
“因為我不想姐知道我有錢!所以不借?”
“你那純粹叫扯蛋,你姐差點醒不過來了,你就希望你姐死了,然後那筆錢就是你的了?對不對?”
“叔,你可不能這麼說我,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壞!不是那個意思?你曲解了我的意思?”
“曲解,你姐重度昏迷,你爸沒跟你提起過?你見死不救,你說你沒錢,那鎮裏十萬塊的地皮你都賣得起,那不是錢?你分明就是見死不救,因為你姐死了,你才能得到你姐的那偷來的二十萬,別以為我不知道?後來你姐來吳家塔,就一一印證了我這些猜測!你是個十惡不赦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