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沉著臉進來,見漠然聊著天頓時怒氣衝天嗬斥道:“狗日地∪??ω??∪不去忙活,在這吧唧啥呢!”月月給漠然使個眼色嘟嚕著嘴,轉身進了財務室,哐一聲閉了門。漠然臉麵漲紅隱忍著離開了。老總照舊躺在長椅上,不曾吸煙的他給自己點了一根,眼睛直盯著天花板,感受著吐出的煙霧,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又是夏季,這天下起雨來,小曼來找漠然。漠然從車間高柱上爬下來,拍拍手上的灰塵道:“今天不忙啊!還有時間來看我~”小曼搖著頭說:“不是的,想跟你說我要走了,隨父母回老家去…”。漠然的心似乎沉下,靜了一會才說:“這麼說,這是要分手還是道別~?”??小曼轉身背對著漠然,她低著頭抹著眼淚一句話也說不出。漠然看著小曼半天,冷著臉揮淚而去。小曼蹲地傷心哭泣,四麵牆壁一片沉寂,窗外的涼風瑟瑟,雨一直在下,屋簷雨水落下嘀嗒嘀嗒…
小曼走了ヽ(‘⌒??メ)ノ,毫無聲色地走了,她嬌小玲瓏的身姿,漫步在雨中,帶著很多不舍和思念離開了梨園春。
漠然心裏極盡悲觀,怎麼也止不住淚水哽咽,他突然接到小曼的來電,她在車站。漠然心急如焚,激動的心無法控製,他扔下手裏的活直奔更衣室,像瘋了一樣衝了出去,老總見狀一個勁地喊,他無動於衷,一腳油門不見了蹤影。老總站在廠區門前張望著,緩緩轉身走進辦公區。月月詫異的眼神看著老總問道:“漠然這是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嗎?”老總一臉愁相回道:“誰知他犯了哪門子神經(﹁“﹁)就跟瘋子似的怎麼喊也不聽,這是個怪人,不正常~嘖~!”邊說邊走進辦公室,月月聽後沉默了,她給漠然撥去電話,可始終無人接聽。她神色突然恍惚,甚至有些焦急,就向老總請假拎包出去了。
漠然到火車站手裏緊攥站台票四處尋找,手機一直在耳邊不停地重撥,小曼已在列車,和她母親在一起,火車緩緩駛離~越來越快,漸漸消失眼前~
漠然撥通了小曼的手機,“以後不要再打電話,我女兒不會嫁給你的,永遠也不可能!”小曼的母親在電話裏厲聲吼道,摁斷了通話。
漠然心裏巨痛,像是被紮心似的難受。站內人流湧動,又一列火車停靠(* ̄m ̄)眼前,來往的旅客像冒煙似的從各車廂門湧出。拖著行李箱快步走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戀如蜜的小情侶,也有老夫老妻滿頭白發的夕陽紅。
漠然已淚目,他知道遠去的人是不會再來,隻能把這份真情深藏於心,什麼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默默地祝福遠去的小曼能夠永生幸福。
漠然一抹淚將手裏的票丟在風裏,一個轉身卻看見月月在不遠處揮手微笑(*^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