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笑,卻明顯蹙了眉頭,展顏明白,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她的價格高出了行價。可既然要賣,也總該買個好價錢吧。父親手術之後,還需要後續的治療,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王總您是敞亮人,想必對喜歡的女人也不會吝嗇吧。一百萬對於您來說是小錢,可對於我來說卻是救命錢,不如,你再考慮一下吧。”

展顏說完,轉身便準備離開,而毫無意外的,男人叫住了她。“好,就一百萬,三個月。”

展顏唇角揚起淒涼而諷刺的笑,回身來到王總身邊,舉起了茶幾上的酒杯,“那麼,以後還請王總多多關照,我先幹為敬。”

她仰頭將半杯烈酒一飲而盡。

王總大笑,伸手便將她扯入懷中,肥胖沉重的身軀將她壓在沙發上,手掌在她身上不停的摸索著。展顏緊閉著雙眼,淚打濕了睫毛,她的拳頭緊握著,心中不停的對自己說:展顏,忍一忍,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很快就會過去,爸爸,他還在醫院中等著你。

她如此想著,而身上卻突然一輕,尚未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耳畔便傳來男人嘶喊聲,“啊!你,你?居然敢打我,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展顏睜開雙眼,隻見那王總被按倒在地上,正被人拳打腳踢。男人的拳頭落得狠,每一下都打在要害。

“住手!季維揚,你做什麼!”展顏慌亂的上前,拚命將他扯開,若是任由她繼續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而此時的季維揚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周身都是洶湧的怒火,雙眼血紅著,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魏展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雖然沒有用盡全力,但展顏畢竟是柔弱的女子,傾斜著摔倒在地,一側臉頰腫起,顯出清晰的五指痕。

喉中一陣腥甜,鮮紅的血珠順著唇角緩緩而落。展顏用手背隨意抹掉,譏諷一笑,“難道季總沒聽過一句話叫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嗎?我付出我能付出的,得到我想得到的,不知哪裏礙了季總的眼?”

“你,你算哪根蔥也敢打老子?我一定要你好看。”此時,王總踉蹌著從地上爬起。

“滾出去!”季維揚對著他一聲怒吼。王總已經領教了他的拳頭,哪裏敢在得罪他,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燈光昏暗的包房內,隻剩下季維揚與展顏兩人,他走過去,一把將展顏從地上拎起,目光冷邪的駭人,有力的手掌托起她的小臉,指腹在她紅腫的臉頰上來回的摩擦。“他給你多少錢?”

“三個月一百萬。”展顏無情緒的回答,目光一片蒼涼渙散。

“好,魏展顏,既然你自甘下賤,我出雙倍的價錢包你。”季維揚譏笑著,一把將她丟在沙發中,沉重的身軀下一刻便壓了下去。

“季維揚,你做什麼?放開我!”展顏驚恐的掙紮。

“我總要先驗貨才知道你到底值不值這個價。”他撕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在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身體就像瑩玉般完美,散發著誘人的溫潤光澤。

他壓著她的身體,強行的索要。

展顏緊咬著唇,一張蒼白的小臉上爬滿了縱橫交錯的淚,這對與她來說卻是一種無盡的羞辱。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她現在隻是一個下賤的賣身女,一個被他包著,見不得光的女人。

結束後,他邪冷的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也不過如此。”他冷冷的丟出一句,然後將簽好的支票丟在她身上,“一會兒會有司機載你去公寓,這三個月,好好做我的女人。”

他脫下外套丟給她,然後冷漠的轉身離開。展顏用他留下的外套裹住身體,手中緊攥著那張二百萬的支票,放聲痛哭。

另一麵,季維揚走出包房,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查一下展顏要用錢做什麼?”

掛斷電話,他獨自一人站在樓梯的圍欄旁,墨眸一片深邃。夫妻三年,他當然知道展顏不是為了貪圖享樂而出賣自己的女人,他氣她,惱她,隻因為她寧願出賣自己,也不肯向他低頭。如果今天不是他碰巧撞見,展顏已經被那個惡心的老男人玷汙了。如此想來,他不由得冒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