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南宮家，就是無生劍聖所在的烏氏一族，或者是烏氏一族的支脈？！
不，不對！
路羽立刻否定了這個論斷，泉州府的南宮家族就是純粹煉丹一道的家族傳承，而且家族淵源並不厚，也就五百多年前開宗立家的老祖，是神農穀某位長老的入門弟子，後來在東嵊域也算有點名氣，曾號稱東嵊第一煉丹師。
所以，南宮家不可能是無生劍聖所在的烏氏一族。
“難道，這個南宮楓根本就是他人假扮？”路羽想起來之前陸遊不僅和他說過自己身上的陣法叫做移魂入魔陣，更和他說起過那個生擒的千麵，擁有一部能自如改變身形和麵貌的功法，叫做易形變影。
……
在一片沉寂中，程靈素又不自主地扶了一下後背的豎琴，緩緩地登上了平台，站到無生劍聖留下來的意念麵前。
“很好，非常好！”
無生劍聖的意念一臉驚喜地打量著程靈素，運氣太好了，沒想到這些年輕人中，居然還有這麼一個擁有青玄之體的武道奇才。青玄，也稱青玄雀，是上古著名的飛行荒獸。神話典籍中有載，青玄雀血脈乃自朱雀，繼承了朱雀的部分血脈，據傳有能操控火焰，有死轉生的強大能力。
也隻有像無生劍聖如此見多識廣的前輩高人，才能看出來程靈素身上貌似普通的青火血脈的不凡，更能看出她的青玄之體。
火焰能力者，特別是與朱雀有關的血脈能力者，是最適合參悟他的《無生訣》的。本來還以為同時擁有火焰雷霆兩種能力的路羽是更合適的，不想到他差點漏過了的這個少女，居然是體質中蘊含著生死法則的青玄之體啊！
——無生劍聖目光炯炯地打量著身前的少女。
“你，願意接受，我烏永年的一切武道傳承嗎？”無生劍聖的意念緩緩地說出這句話，緊緊地盯著程靈素——
“我，我願意！”
程靈素激動得有些不知所措，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連忙跪下來，接連三叩首，“徒兒程靈素，拜見師尊！”
“哈哈哈哈……”
無生劍聖烏永年暢笑著，示意她起身，同時伸出了右手撫向了少女的額頭——
“生死無可名狀，歲月難以再輪，敢問世間諸聖，何人可得長生？何人可得長生啊……”這位五百多年前名震整個大陸的劍聖，隨著他將右手覆蓋在少女的額頭上，原本清晰明了的身形逐漸變淡、變虛，最後留下一聲長長的喟歎，終於徹底從此世間消失了！
“師尊……”
程靈素睜開眼睛，看向身前最後的幾許靈光，緩緩飄零墜落，幹淨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複雜難言的意味……
腦海中多出了一部《無生訣》的功法總綱與口訣，還有許多其他的東西，有些能看清楚有些模模糊糊的還看不清楚。但此時，她卻無心去看這些，而是有些哀傷地看著消失了的無生劍聖，這個隻當了她片刻的師尊，卻給了她一度是世上最強劍道的傳承！
而麵對師尊的離去，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徒勞地看著他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份意念，消散無蹤。
程靈素有些心神不屬地走下平台，忽地——
“小心！！！”